“是。”經理一臉糾結,“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周之言脾氣暴躁,一點就炸。
正是因為這樣,才被周董事長扔到鳳凰陵園,有意磨一磨他的戾氣。
經理知道他耐性不好,不敢再磨嘰。
“那位女先生說,咱們陵園的生氣斷了。”
“嗬。”周之言冷笑。
他手一揮,“走,帶我去會一會他們。”
周之言在國外長大,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周董事長與他相反,每個項目地基啟動前,都要請大師前來作法祈福。
更彆提這座用來安葬逝者的陵園了。
周之言打定主意,今天要好好和騙子掰扯一番。
他從園區小車上下來,遠遠看到三個人。
其中的年輕女人身材纖細,皮膚白得發光,如墨的黑發紮成馬尾垂在頸後。
把鑰匙拋給經理,他兩手抄兜走過去。
“就是你說我們陵園風……”周之言散漫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隨即是憎惡。
“薑且。”他蹙眉,“怎麼是你。”
薑且看著他,在記憶中搜索一圈,“周之言。”
周之言譏誚,“聽說你最近在當神棍,沒想到是真的。怎麼,沒有沈家撐腰,娛樂圈混不下去?”
原主和周之言第一次見麵,是沈家的宴會。
當時原主和沈泠泠發生爭執,沈老爺子偏幫薑且,當著眾人訓斥了沈泠泠一頓。
那之後,每次薑且出現,沈玲玲的朋友就會出言嘲諷。
甚至故意整蠱。
周之言是其中之一。
薑且不疾不徐道“你有需要的話,看在熟人得份上,給你打98折。”
“你有病?”
周之言是真覺得薑且有病。
薑且以前罵人很低俗,今天不罵人就算了,竟然情緒穩定地給他推銷業務?
旁邊的王宇安不高興了。
畢竟是上位者,他冷下臉時氣質尤為沉冷,“小周總早上吃的什麼,嘴這麼臭。”
“你認識我?”周之言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我認識你爸。”王宇安說,“前天晚上的龍騰酒店,小周總也在。”
“……”
前天晚上有高端商務酒會,他爸非拖著他去結識人脈。
眼前這人非富即貴,得罪了他爸又要發飆。
而且這次被下放陵園,周之言的信用卡額度降了一半。
再降下去,該喝西北風了。
為了零花錢,周之言決定忍辱負重。
他努力收斂脾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薑且,“你今天來無非是想騙錢,什麼生氣不生氣的就當我信了,拿上錢趕緊走。”
語氣和打發叫花子差不多。
見薑且不動,他抬了抬下巴,催促對方給付款碼。
薑且挑了下眉。
“不信我為什麼要給錢,你是冤大頭?”
周之言氣得牙癢癢,“你到底想怎麼樣!”
薑且算是看出來了。
周之言是隻紙老虎。
以前欺負原主的人裡,他跳得最凶,也下手最輕。
薑且“絕戶地的意思是,葬在這裡的逝者後人災禍不斷,直至兒女死絕。”
“哇,我好害怕。”周之言誇張地拍拍胸口。
他冷嗤一聲,不信。
薑且不再多勸,對其餘兩人說“我們走吧。”
康訓緊跟在後麵,“姐,對後人有影響,對死人應該沒有影響吧。”
死都死了,還能知道自己屍體住得舒不舒服?
“誰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