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個分局不知從何處收到了消息。
大罵城南不講武德。
薑且身份特殊,所行之事與當今社會的某些價值觀不符。
各分局動了心思,沒有付出行動。
怕踩到紅線。
城南分局的局長穀易春,口口聲聲跟其他三個分局說“我們再觀望一段時間。”
結果不到一天,就哄著人把字簽好了。
整個早上,局長辦公室的電話都要打爆了。
薑且兩耳不聞窗外事,正在會議室看案件記錄。
窗外有許多其他隊裡的警員在圍觀。
興奮又好奇。
“光看外表,薑且一點不像會玄學的。要不是那些案子明晃晃擺在眼前,我肯定不會信。”
“人不可貌相。”
“打個賭,你們說她幾天能幫我們破案。”
“我賭三天。”
“我賭五天。”
吳蕊開門出來,正拿著手機問法醫,現在方不方便看屍體。
她掛了電話,抱著胳膊看向走廊裡的人。
“隊裡沒工作?不是在聯合排查嗎?”
“輪班休息中。”小剛是二隊的人,他好奇朝裡麵瞄了一眼,“吳姐,薑小姐說沒說幾天破案?”
隻一眼,吳蕊就知道幾人背地裡嘀咕什麼。
她神秘一笑“我保證,你們誰都沒賭對。”
半小時後,吳蕊帶著薑且去往技術部的法醫學實驗室。
法醫蔡警官把屍體從櫃子裡拉出來,簡單介紹情況。
“凶手在她身上一共捅了七刀,致命傷在胸口。”
屍體從送來至今,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一直沒有閉眼睛。
她的嘴,還維持著死前微張的狀態。
人死後,五官隨著血液和肌肉狀態的變化,會有微妙的不同。
薑且看不準她的麵相,而死者的魂魄也已被勾去了地府。
眼下隻能靠覺識去感知她死前經曆過什麼。
“我能直接觸碰她嗎?”
顯然這個要求不合規。
蔡啟明張了張嘴,在吳蕊的眼神中沉默下來。
薑且俯身,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落在死者的眉心處。
她閉上眼睛。
黑暗的視野中漸漸有了白光,她的意識跟著那道白光“看到”了一間房子。
房子有兩人正在爭執。
吳蕊第一次看薑且“施法”,莫名感覺到,四周空氣的流動似乎變得異常緩慢。
緩慢到,她有種明顯的,呼吸不暢的感覺。
蔡啟明也有同樣的感覺,不自覺的解開扣到喉結處的襯衣紐扣。
隻見薑且眼皮下地眼球動了一下。
隨著眼簾掀開,露出裡麵黑如濃墨的眼球。
很快,眼球的顏色恢複成了普通的深棕色。
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他的幻覺。
薑且收回手,“走吧,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吳蕊抬手看時間,很好,不到十分鐘。
早知道她也跟著賭一把了,不得賺死。
上午十點半,薑且離開警局回家去了,分局一隊全體出動,前往天信小區。
小區是單位分的房子。
經年累月下來,已經破舊不堪。
瞧見警察來了,下棋的、跳舞的老頭老太太們,齊齊湧過來。
“同誌,又來查老朱家啊?”
“哎,老朱可真慘,媳婦死了,還丟了那麼多錢,你們說這事兒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