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過了幾日後,不管任何人找蕭無離,房間內都沒有傳出反應。
胡采和許玲玲並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他們現在對於那失蹤的兩人十分著急。
看著那緊閉的大門,胡采和許玲玲對視一眼,瘦弱的男子直接往後退一步,女子胳膊上的肌肉瞬間將衣袖撐爆,直接一拳轟得一聲將大門給打開了。
他們跨步走進,身後是倒在地上破爛的大門。
剛進去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兩人焦急尋找蕭無離的身影,最後許玲玲看著角落紅色的人影,準確來說,是冰霜中夾雜著紅色的血液,凍得跟個冰塊一樣,而裡麵的人早就昏了過去。
這麼一聯想,兩人突然想到不會蕭無離宗門大比時受的傷害沒痊愈吧。
以那種受傷程度,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我靠,還愣著乾嘛?救人啊!”
結果兩個人加起來都無法帶走這個冰塊,他們試著用靈力將其融化,用火烤,都沒用,就連潑熱水都沒用。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倆人出事了?畢竟安年在宗門裡的人緣還不錯,不可能我們問的時候沒一個能答得上的……再加上大師兄現在的狀況……”
許玲玲說完這句話,兩人心中都有了個可怕的念頭,但誰也不想去證實,於是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師兄就是要死吧,那好歹也躺著呀,這摳都摳不下來。”
胡采在旁邊用力地搬這個冰塊,結果蕭無離是紋絲不動。
“來,我來!”
許玲玲直接一屁股頂開胡采,胳膊上的肌肉再次顯現,原本好好的甜美師妹硬生生成了金剛甜妹。
“你彆把人家胳膊給搞折了,小安年要是知道了會傷心的。”
“我才不會讓小安傷心呢。”
可是就算她用力已經用到麵色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也沒有絲毫作用。
冰塊依舊絲毫未動,反觀許玲玲累得大口喘氣。
“要不我們去找應師姐,我覺得這可能是大師兄的靈力,畢竟安年他們失蹤了,唯一的線索就斷在大師兄那了,他不醒來我們誰也沒辦法,更何況大師兄的傷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呀。”
“也是,應若水那家夥的火倒是真的厲害,也許能融化這個冰呢。”
兩人這麼一合計,風風火火地來,風風火火地走。
殊不知兩人才走沒有幾秒,蕭無離便緩慢地睜開了眼。
如鴉羽般的睫毛上布滿了寒霜,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帶著空洞,他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好像想不起來了。
他慢慢地下了床,發現自己身上這件白衣早就被血染透了。
他有點嫌棄自己,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邋遢了?
蕭無離的體溫逐漸回溫,膚色也逐漸的從淡青色變回了正常的白皙。
他不明白為什麼又這樣了?
每次一有事情就會將自己凍結起來。
在看向自己手中那件紅白相間的衣服時,紅色好像是自己的血……但這衣服上的氣息不是自己的。
他怎麼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什麼都記不清了。
再看向房間四周,明明都是熟悉的物件,可總覺得這裡透露著另一個人的生活軌跡。
就跟當初一樣……
蕭無離將自己收拾完後,剛好許玲玲和胡采就又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