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是蕭彥被按在地上打。
關鍵是所有人都給安年讓開了道。
蕭無離目瞪口呆,額額額,這個情況下他應該幫誰?
父親乾了壞事(之前沒有公布蕭彥滅塵夢),但也不是啥大事。
一個是養育他的父親,一個是即將完婚的媳婦。
這他應該幫誰?
誰對誰錯,他不知道,如果偏說和哪個感情好的話,那父親真要排在安年後麵。
畢竟他這個父親當得真的不稱職……
他永遠忘不了那個下雪天,父親冷冰冰地拋下一句“沒用的廢物,你就隻配做我的工具。”
可是那天他的的身體溫度很低,快比屍體還要像屍體了。
還是師尊把他撿到了才活下來。
父親對應若水一次次的偏愛,他就當那些苦難是父親給他的考驗,但是他還是會羨慕的。
他除了擁有宗主之子這個名號,他的月錢就和普通弟子一樣,都是自己養自己,甚至因為自己從小在宗門裡長大,母親和父親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都可以說得上是靠著成為無影宗弟子的月錢活下去。
而父親眼中容不下他一點。
他隻能拚命的努力,希望能入父親的眼,他也沒有像那些人口中說的那麼冰清玉潔,他拚命的努力,隻是想要得到他人的肯定與誇讚,才能彌補幼年時遭受的蜚語。
這怎麼不算虛榮呢?
他的三觀從何而來?說到底他的三觀都是扭曲的。
如今,蕭無離迷茫地望向安年。
隻見安年臉上笑意溫柔,白色麵具將其摘下,露出了那詭異的黑色紋路,漂亮的桃花眼裡卻滿是恨意,一隻手直接將蕭彥脖子掐住,高高提起,任憑那人怎麼亂動,都無法撼動安年分毫。
“此人滅我塵夢,證據如下。
7年前,重傷被塵夢所救,這就是為何?他明明瀕死卻過了一年多,又完好無損的回來,除了塵夢的特殊性以外,連神醫穀都做不到。
而後在宗門密卷裡發現秘法,秘法就是,給塵夢全族人的性命可換資質,哪怕你是一個庸才,都可以飛升成神,引子是,塵夢一族天賦最高人的金丹。
若非我妻子救我,我早已命喪黃泉。
應若水,你們還記得吧?她就是被你們親愛的宗主所殺,包括她的父親。
前前後後殺害不下千餘人,哪一點不比我罪孽深重?
如果問證據到底在哪,畢竟僅憑我一麵說詞,你們也不太信。”
安年一隻手掐著蕭彥,偶爾還會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讓他死又死不了,難受的又難受的要死。
蕭彥始終都想不明白,真的有人會修仙天賦異稟,修魔還天賦異稟的嗎?
很明顯,有的。
因為他脖子上那雙纖長有力的手帶給他的窒息感一點也不少,而他卻反抗不了一點。
隻見安年手上綻放著一朵豔麗的紅玫瑰,妖豔詭異,帶著濃濃的戾氣,玫瑰花飄向半空,花瓣如雨落下,所有人都沉浸在這看似浪漫的時刻,直到黑色的大陣在花瓣雨中逐漸顯現。
一道道複雜的紋路,怨氣戾氣夾雜在一起,有些修為低下的弟子已經開始生理不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