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安年拚命地掙紮,試圖掙脫這時鐘帶來的束縛。
背麵的指針一直在快速旋轉,而自己的神力在逐漸消失,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也在迅速老退。
“你在乾什麼?!不準!”
他已經和阿愔承諾了,一定會再見麵的,他不能再負他一次了,絕對不能。
而眼前這人莫名其妙衝上來,就趁自己虛弱開始擺弄他手上的懷表,然後就被釘在時鐘上。
他前前後後就聽見眼前人說了四個字。
“逆轉時空。”
按理來說成神,應該會實力非凡,而不是像他這般虛弱,他覺得他的神力被竊走了。
至於是誰?
就比如說眼前人。
隻是短短的幾分鐘,眼前的男子就從青絲三千變為白發蒼蒼。
而他,已經開始從流失神力變為流失生命。
這種像是將自己的肋骨一根根打碎,再將其一點點拿出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溫潤如玉的臉開始出現了裂縫。
猶如瓷娃娃一樣,被烈火烤製,安年相信,如果他再過一會,再不做出反抗,他就會像瓷娃娃一樣,在這世間隻留下灰燼,隨風一吹,便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想到這安年的嘴角抽搐。
反抗說的好聽,如果他現在有實力反抗的話,他或許不會如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
這神界竟然比人界還亂。
飛升連個接人的都沒有,啊,不對,是神。
沉浸在痛苦中的安年並沒有發現。
除了他們兩個人的時間在流動,以眼前人為中心,方圓三米以內的時間在流動,而其他的早已靜止。
原本在枝頭嘰嘰喳喳的飛鳥,早已沒了動靜。
時逾以為勝券在握,結果猛的吐出一口血。
他看著自己如同枯木一般的手,陷入了一絲掙紮。
不用想,他現在一定是極其醜陋的,臉上皺紋橫布,逆轉時空的代價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但隻要能救他,那違背這世間又如何?
時逾剛開始轉動手中的金色懷表,就被一聲打斷了思緒。
“哥!”
匆匆趕過來的安歲渾身是血,身上的傷口像是被風刃割出,大多處深可見骨,就連臉上都有一道,毫不誇張地說,這個再歪一點,那個在他記憶中熱情的少年,可就要頭顱落地了。
他看著安年就像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罪人一樣,渾身開始往外冒血,手無力地垂著,試圖重新握起,掌握力量,可最終無濟於事,他無法接受在他麵前無所不能的哥哥變成這副模樣。
“以神位為代價跨越時空嗎?還真是兄弟情深。”
時逾低聲喃喃,垂下眼眸,繼續轉動手中的懷表。
隻有廢物才會害怕敵人的到來,強者隻會打敗一個又一個。
安歲的神位可是毀滅,那可是貨真價實得來的。
“逢吾!斬斷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