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歌變強之心愈發強烈,更加刻苦地修煉,每日除完成靈田的職責外,便全身心投入於修煉之中。
他的修煉方式幾乎可以用“瘋狂”二字來形容。此前,他從未敢如此大膽地修煉,但如今,他卻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這條路。
他提高了修煉的頻率,每天進行三次,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地衝擊經脈,挑戰自身的極限。在這種極致的修煉過程中,他的經脈時常被折騰得發燙、麻木,渾身感到極度的不適。
李九歌幾乎是在“走火入魔”的邊緣掙紮,但他依然堅定修煉,毫無退縮之意。
紫衣雖然對李九歌的修煉方式表示擔憂,但她並未直接提及。她欣賞李九歌這種狀態下的決心和勇氣,自從他領悟了天玄斬之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十步殺一人”的豪情。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李九歌憑借這種近乎瘋狂的修煉方式,竟奇跡般地一舉跨入了築基境六層,期間的艱辛與危險,除了他和紫衣之外,無人知曉。
在天玄山脈邊境,一道淩厲的寒光憑空閃現,其蘊含的殺意凜冽至極,令周圍的風雪更為狂亂,大地似乎被無情地剝離了表皮。
緊接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轟鳴回蕩在天地間,那是強勁的劍意所引發的震蕩,直至三裡之外才逐漸平息。
在施展完天玄斬後,李九歌因消耗巨大而虛脫倒地。他深知,自己目前的修為,尚無法完全駕馭這一強大法訣。
儘管此次的表現相較於之前有所進步,但李九歌仍感到力不從心。在發動這項法訣的初期,便感靈力幾乎被瞬間抽空。
此刻,他躺在冰冷的雪地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試圖恢複。
在執法堂院外,傍晚時分,一陣微弱的哭泣聲隱約傳來。
飛兒,這位以敲詐勒索為樂的小丫頭,此刻正低著頭,淚水滑過臉頰,不敢抬頭麵對質問。
站在她身旁的馮寶寶,麵對此情此景,也不敢輕易插話。
“小小年紀,卻已如此惡劣。你可知,關於你的意見已經堆積如山。全都說你利用職務之便,收取了大量聚元丹。”
一位身著花衫的女子,眉宇間透露出威嚴,頭戴金色發簪,正嚴肅地訓誡飛兒。該女子乃是宗門真傳弟子,也是天劍門四巨頭之一蕭佩吟的愛徒,名為木嬌嬌。
木嬌嬌以嚴肅的口吻質問道,“哼,若非我恰巧撞見,尚不知你欺騙了多少人。速速交代,你究竟私吞了多少丹藥。”
飛兒因驚恐而哭泣,麵對擁有生殺大權的真傳弟子,此刻她顯得無比恐懼。
一旁的馮寶寶輕聲為飛兒求情道,“嬌嬌師姐,飛兒年幼,她更多是出於頑皮,嚴格來說並未觸犯門規。許多師兄師弟皆因覺得她有趣,故與她玩笑。”
木嬌嬌嚴詞拒絕道,“年幼並非理由,若真觸犯門規,我豈能輕易放過?早已依規處置!”
此時,李九歌的聲音遠遠傳來,伴隨著一個巨大的掌印淩空而至。
“不好!”木嬌嬌誤以為來了一位真傳弟子,見掌勢淩厲,她迅速升至空中。
大羅天玄掌!李九歌的速度與木嬌嬌不相上下,他緊追至空中,施展大羅天玄掌,將木嬌嬌包圍在密不透風的掌影之中。
“不過是雕蟲小技!”木嬌嬌一聲嬌喝,周身紫光四溢,瞬間化解了李九歌的攻勢。
大羅天玄掌的掌幕與紫色光華相擊,瞬間消散於無形。真氣碰撞產生的衝擊氣流,猶如煙火般在空中綻放,絢麗奪目。
李九歌見狀心中一緊,能如此輕易地破解大羅天玄掌,其實力顯然在他之上。
此前,他返回宗門聽聞有人正在欺負飛兒,所以匆匆趕來憤怒之下率先出手,此刻方知對方乃是一名真傳弟子。
雙方停手後,木嬌嬌發現竟是一名內門弟子對她出手,頓時怒不可遏地質問道,“大膽,你竟敢對我動手?”
馮寶寶見狀,急忙上前解釋道,“請嬌嬌師姐息怒,李九歌性情直率,並非有意冒犯。”
木嬌嬌好奇地打量李九歌上下,道“你便是李九歌?修為竟如此不凡,難怪外界對你傳言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