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的臉色這才稍稍和緩了些,她轉身離去,留下一句嚴厲的話語,"此事就此打住,今後絕不允許你再有此類以下犯上的行為。在你成為真傳弟子之前,務必保持低調。否則,若有人以此為由,取消你試劍會的資格,我亦無法乾涉,這將會影響你晉升真傳弟子。"
隨著月容聲音的漸行漸遠,她的身影也逐漸消失於視線之外。
李九歌被月容的話深深地震撼,他意識到以後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若真的因此失去了真傳弟子的資格,那將是對他及許多人期望的辜負。
在藥穀之外,那個曾經如監工般的王遠再次威武地站立著,上次被李九歌揍過後,導致他掉了兩顆牙齒,最近說話都有些漏風。
而在王遠的麵前,一位英俊的年輕人正背手而立,他身材挺拔,腳踩長靴,一身英氣逼人。
此人正是被譽為首席內門弟子的楊延軒,也是今年開春試劍會上備受矚目的熱門人選。楊延軒,長久以來,他憑借過人的天賦與不懈的努力,贏得了蕭佩吟的深深讚許。
蕭佩吟曾當眾坦言,倘若楊延軒能在即將到來的試劍會上嶄露頭角,拔得頭籌,她便會將喜愛的木嬌嬌許配給楊延軒,作為對他的嘉獎。
當楊延軒問及關於李九歌的情況時,他冷靜地發出疑問,“李九歌,曾是你帶的人,依你之見,他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麵對楊延軒的提問,王遠不禁怒火中燒,憤憤不平地回答道,“那李九歌有屁的過人之處!他不過是個巧言令色、善於欺詐的狡猾之徒,其行為更是猖狂跋扈、毫無顧忌。”
楊延軒的聲音沉重而有力,“言之有理,此人確實狂妄無知,膽敢對我的未婚妻不敬,我會適當找一個時機,給他一些教訓。”
王遠聽後,臉上洋溢出滿意的笑容,麵色通紅的說道,“楊師兄,還是您英明!”
楊延軒隨手一揮,將一個精致的玉盒拋向王遠,玉盒內躺著兩顆聚元丹,這是他對王遠的嘉獎。
隨後他平靜地補充道,“希望你繼續保持努力,仔細回憶李九歌以前的罪行,或許能為我所用。現在丹藥閣事宜皆由我全權負責,馮寶寶已經退居幕後,我看這夥人還如何蹦躂?而且試劍會結束後,我將與木嬌嬌師姐喜結連理,再加上霍都大師兄的鼎力支持,我們定能在天劍門中占據主導地位。”
王遠聽後,立刻恭敬地回應,“楊師兄深謀遠慮,師弟以後唯你馬首是瞻!”
隨著飄飛的雪花逐漸稀少,寒冷的冬季即將畫上句號。
李九歌從靈田歸來,接過柳如煙遞來的酒,獨自坐在庭院中,一邊品味著美酒,一邊欣賞著雪景。
偶然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如煙臉上那淡淡的淤血痕跡上,心中不禁一動,回想起她進門時那側身躲避的細微動作。
李九歌向她招了招手,輕聲說道“如煙,過來這邊。”
柳如煙聞言,緩緩走近,輕聲問道“公子有何吩咐?”
李九歌注視著柳如煙,用他以一貫的沉穩聲音問道,“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究竟是何事讓你如此困擾?”
柳如煙聞言,眼中淚光閃爍,仿佛承載了頗多的委屈。
她輕聲細語,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道,“靈田的工作量突然翻倍,煙兒柔弱之軀,如何能承受如此重壓?今天,因我稍有不滿,竟遭到無情懲罰,此刻亦能感到臉上的疼痛。”
李九歌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外門弟子確實需辛勤勞作,但你們之前的任務量已是不輕。如今這突如其來的增加,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他緊接著追問,“具體增加了多少工作量?”
柳如煙聲音哽咽地回答,“自今日始,煙兒需獨自承擔起二十畝靈田的照料。”
一旁的李九歌聽聞此言,麵色凝重,“二十畝?怎會這麼多?即使是內門弟子,也是難以完成的!”
他進一步分析道,“一般外門弟子隻需負責十畝靈田,偶爾因犯錯會增加至十二畝。而與管事弟子關係良好的,或許能減少至八畝。”
李九歌默然片刻,然後輕聲安慰道,“此事我已知曉,我會與馮師姐寶商議,儘量為你們減輕一些負擔。二十畝靈田的確太過沉重,減至十畝或許更為合適。雖需勞作得以生活,但亦需量力而行,不能過度壓迫。”
柳如煙眼中淚水再次滑落,她抽泣著繼續訴說道,“公子,馮寶寶師姐如今已退居幕後,你或許未曾察覺,靈草管理處已發生巨變,許多不明身份之人被安插其中。馮師姐已無法發聲,連年幼的飛兒也被分配了二十畝靈田。今日,她因無法完成那繁重的任務,竟被鞭打得遍體鱗傷。”
李九歌緊握雙拳,內心憤怒無比,倘若大師姐在此,她必定不會漠視眾人的苦難。
回想上次馮寶寶師姐的叮囑和拜托,那份沉甸甸的責任再次壓上他的心頭。
李九歌冷靜地說道,“儘管眼前困境重重,但對我們來說也是一次考驗。此刻,大家要互相攙扶,團結一致。飛兒尚且年幼,你們要多多幫帶,替她分擔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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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雖然心有不甘,但理智告訴她,此刻的確無力改變現狀。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委屈,點頭表示理解,“煙兒明白了,隻是日後照料公子的機會可能會減少,但請公子放心,我會儘我所能。”
在天雪峰頂,仙兒每日凝望著遠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與思念。
她渴望看到那道熟悉的金光再次閃耀,聽到那句熟悉的“大師姐回來了”。她懷念著往日的歡聲笑語,期待著再次聽到大師姐那句充滿力量的“笨蛋,老娘當然會回來的”。
突然,下方傳來人聲,一男一女登上峰頂,男子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女子美麗動人,宛若仙子。
女子頭戴金色發簪,正是木嬌嬌。而男子則是她的未婚夫,準真傳弟子楊延軒。兩人邊走邊欣賞著天雪峰的美景,不時發出讚歎之聲。
楊延軒自信滿滿地表示,“師姐,開春試劍會後,我將成為真傳弟子。天雪峰如今空置,我對它情有獨鐘。屆時,我將向長老院申請賜予我這座峰頭,作為我們共同的家園。”
木嬌嬌微微皺眉,心中覺得此舉有些不妥。她對楊延軒的自信與決斷感到欽佩,但同時也對他的自負與獨斷感到些許不適。然而,她並未直接表達自己的疑慮,隻是默默地觀察著楊延軒的反應。
楊延軒並未察覺木嬌嬌的異常,他沉浸在即將成為真傳弟子的喜悅之中。
他繼續說道,“此事已定,如此寶地,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待你我結為道侶,兩位真傳弟子聯手,長老院定會將這座峰頭賜予我。屆時我們共同守護這片屬於我們的天地。”
木嬌嬌在麵對楊延軒頻頻提及的婚事時,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在。
她輕啟朱唇,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澀說道,“誰說我就一定要嫁給你了?”
正當楊延軒準備回應之時,上方忽然傳來一名少女的清脆嗬斥聲,“何人膽敢擅自闖入天雪峰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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