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窗的榻上躺著一個手腳被綁著的年輕男子。
他衣襟微敞,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緊實的肌膚,轉頭看過來時,狹長的眼尾因為隱忍和憤怒而略微泛紅,透著一股濃濃的禁欲之感。
趙沅嘉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
這男人長得可太好看了!
“殿下,陸大人已經被擄來了,一切都按計劃安排得妥妥的。”
身旁的婢女小荷驕傲的揚著下巴,一臉求表揚的模樣。
……擄?擄!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趙沅嘉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就又聽到小荷說“殿下放心,小桃已經給他吃了秘藥,到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殿下隻管儘興就是!”
依舊是那副驕傲的口吻。
趙沅嘉陡然意識到了什麼,腦子仿佛被炸開一樣亂成一團,頓了頓才呐呐開口,“掐我一下。”
“公主?”小荷麵露不解,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嘿嘿笑了,“公主,這不是做夢。榻上的人真的是您朝思暮想的陸大人,不信您上去摸摸!熱乎著呢!”
趙沅嘉當然不會上去摸,身體僵硬地站在那裡。
小荷覺得自家殿下這是害羞了,“公主,奴婢出去守著門,您該做什麼做什麼。”
說著,小丫鬟就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趙沅嘉半晌都沒有動,看著榻上麵色潮紅,對她怒目而視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應該是穿書了!
穿成了《清冷權臣上位守則》這本書的同名炮灰女配。好消息是她身份高貴是書裡最受寵的公主,壞消息是這一切都是假象,她的母親隻是皇上的擋箭牌寵妃。
而狗皇帝對她這個假寵妃的女兒自然也隻是裝出來的疼愛。
但原主卻被這表象迷惑,被養得驕縱蠻橫,行事衝動又無腦,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
比如說眼下。
原身因為兩年前的驚鴻一瞥,就對男主陸闊情根深種,那之後不僅一直對人家死纏爛打,還求皇上給他們賜婚。
不過皇上並沒有答應,畢竟男主可是幾百年都出不了一個的六元及第狀元郎,未來的股肱之臣,若是尚了公主限製了仕途就實在可惜。
原身哪能就這麼罷休?為了得到男主就想了這麼一個生米煮成熟飯的餿主意。
如今趙沅嘉穿過來了,自然就不會再做這種強取豪奪的事。她歎了口氣,走到榻邊,準備給男主鬆綁,可剛伸出手,這人就掙紮了起來。
“彆碰我!”
他死死咬著唇,聲音低低的,還帶著點啞。
怪勾人的。
趙沅嘉尷尬地咳了一聲,解釋,“你彆怕,我不強迫你,隻是想給你鬆綁。”
陸闊蹙著眉,略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把頭彆到了一邊。
趙沅嘉也沒再多說什麼,利落地解開了綁著他手腳的繩子,“好了,你可以走了。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了。”
陸闊卻沒有動,依然背對著她躺在榻上,呼吸聲越來越沉重,喉間還隱隱夾雜著痛苦的悶哼。
趙沅嘉驀地想到了什麼——原身不僅把人綁了,還給人下了藥!
“那個,我去問問她們給你吃了什麼,說不定有解藥。”
趙沅嘉拔腿就往外跑,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小荷一臉驚訝地看了過來,“殿下,這麼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