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沅嘉的手一抖,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鬼月屠夫來了?那聲尖叫莫非是袁大姑娘的?她沒事吧?
抱琴和小荷也嚇了一跳,剛剛的聲音聽上去實在太可怕了,半夜三更的,感覺就像傳說中厲鬼的哭嚎。
“奴婢出去打聽看看。”抱琴站了起來。
趙沅嘉一把拉住她,“彆去。外麵如今情況不明,說不定有危險。不管發生什麼事之後總能知道的,不急於這一時。”
“奶娘!娘!嗚嗚嗚嗚嗚……”青青也被吵醒了。
趙沅嘉連忙走進裡間,隻見秦桑已經把受到驚嚇的青青抱到了懷裡安撫了起來,“彆怕,彆怕,沒事兒了,沒事兒了,乖乖睡吧……”
沈青青委屈地抽噎了兩下便漸漸止住了哭聲,緊緊攥著秦桑的衣角,又沉沉睡了過去。
趙沅嘉放了心,對著秦桑點了點頭,示意她們繼續睡,便又悄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殿下,北羽過來了。”抱琴在她耳邊低聲稟道。
趙沅嘉眸光一凜,立馬推門走了出去。
“可是袁大姑娘出事了?”她的聲音有些發緊。
北羽搖頭,“袁大姑娘一切安好,她那裡也沒發生任何事。屬下也是聽到尖叫聲,擔心殿下不安才過來回話。屬下打聽過了,那聲尖叫是旁邊的殊蘭院發出來的,那裡住的是國子監祭酒的家眷。”
原來是一場烏龍。
趙沅嘉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疑惑,“那院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那聲喊叫撕心裂肺,還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並無,看上去一切正常。”北羽道。
趙沅嘉也不想多管閒事,囑咐他繼續盯著袁瑩那邊後,便回到了屋裡。然而等了一晚上,卻隻等了個寂寞,什麼事都沒有。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倒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害得她用早膳時都是一副嗬欠連天的樣子。
吃過飯,抱琴進屋稟道“殿下,殊蘭院那邊來了個老嬤嬤想和您請罪。”
趙沅嘉頓了一下,“讓人進來吧。”
她也挺好奇昨夜那院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來的人是國子監祭酒夫人杜氏身邊的管事嬤嬤,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一進來就誠惶誠恐地跪下了,“我們家老夫人夜裡突然被魘著了,驚擾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隻是做了噩夢?
趙沅嘉感到些怪異,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便隨口關心了兩句,就讓她走了。
小荷“奴婢早上從齋堂送飯菜來的小和尚那裡打聽到了一件事——那杜老夫人在夜裡經常這麼叫,似乎總是被魘著,寺裡的人都見怪不怪了。”
趙沅嘉皺了下眉,看來這杜老夫人的精神壓力很大啊!
不過這也和她什麼沒關係就是了。
趙沅嘉自然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換了衣裳後,就帶著人往前麵的觀音殿去了,青青要在這裡為亡母供奉親手抄寫的經書。
在路上,沈青青拉著她的手,有些神秘兮兮地說道“表姐,原來秦二姐姐長得那麼漂亮啊,那你平日裡為什麼要把她弄成那副醜醜的樣子,是不是因為她做錯事了?”
今早一睜眼,她還以為抱著自己的是哪兒來的仙女姐姐呐!
“表姐,你要是生她的氣,不如把她給我吧?”沈青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秦二姐姐身上香香的,夜裡也不打呼,比奶娘抱著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