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一聽,眼神就冷了下來,“你怎麼都不小心一些!你可知這事若是被彆人知道了,我的處境會有多艱難?”
“澤兒,彆生氣。”阮才人麵色訕訕,討好地笑了一下,“反正他也死了,就算知道了什麼也不會怎麼樣。澤兒放心,他威脅不到你了。”
趙澤隻覺得這人長了個豬腦子,聲色俱厲道“那你可知他是什麼時候偷聽到的?他又知道了多少?他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若是有,那人是誰,之後又會怎麼做?”
阮才人被質問得啞口無言,想了想,才弱弱地說“他就是個悶葫蘆,也不認識什麼重要的人,況且,這種事口說無憑,就算他說了也沒人會信。”
“看來你是什麼都不知道了。”趙澤鄙夷地睨了她一眼。
“趙深這一年多來和沈十二很是要好,不僅如此,他最近和首輔的孫子也走得很近。還有,他一向都討趙沅嘉的歡心。若是這三個人聽說了,會怎麼樣?”
哪怕沒有證據,隻要心裡起了一點懷疑,對他來說就很不利了。首輔家應該不會摻和這種事,趙沅嘉那個蠢貨看樣子也不知情,隻有沈歸舟要麻煩一點——
他若是知道了,沈家也會知道……
趙澤越想越惱火,怨憤地瞪著阮才人,“都是你做的好事!”
阮才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冷汗漸漸濕透了後背。
“殺了他!想辦法儘快弄死沈歸舟,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趙澤的眼裡凶光畢露。
阮才人大驚失色,正想說點什麼,窗外又傳來了一聲尖利的鳥嘯,嚇得她不由瑟瑟發抖。
就這時,躺在地上的趙深陡然睜開了眼睛,迅速站起身,驚怒交加地看著他們,“你們不僅想殺我,還要對十二郎下手?”
阮才人嚇得尖叫了一聲,趙澤也白著臉往後退了好幾步。
“救命啊!殺人啦,殺人啦!……”趙深猝不及防地呼喊了起來。
“有人在喊救命!”
龍虎將軍禹康立馬停下了腳步,示意身旁的人安靜和他一起聽。須臾,他的神情變得更嚴肅了,焦急道“有人在行凶,我們快去!”
周圍的人沒有跟著他動,永平侯更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老禹,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冷靜點,彆胡來!”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威遠伯更是揶揄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是啊,老禹,這裡可不是滇州那種山疙瘩,你回了京還是得守規矩。”
禹康不屑的呸了一聲,“你們這些老家夥在京裡錦衣玉食慣了,都不記得我們習武之人的精神了!你們不去,我自己去。事急從權,想來陛下知道我是為了救人也不會怪罪我的!”
這一番話說得大家都有些羞愧。他們都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也都曾是馳騁沙場的熱血男兒,哪能就安心做到見死不救呢?
反正他們人多,法不責眾,陛下就算要罵要罰也是大家一起……
“老禹,等等我們!”眾人趕忙追著他一起去了。
轉過前麵的竹林,又與另一群人遇到了。人家見他們跑得氣喘籲籲的,心裡都納悶兒極了——搞啥呢,在宮裡賽跑啊?
陸闊也是一臉詫異,連忙喊住永平侯,“外祖父,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