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謝知府喃喃自語,他怎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看來朝廷早就秘密的在調查雲州,七殿下隨去西北隻是幌子。
謝景名不知道的是夜淮宸剛一到豐縣就已經安排暗衛暗中監視府衙的一舉一動,來往書信早就被攔截掉。
“原來官位都是靠買來的。
“之前還對我笑呢,還以為是個好的。”
“達到目的殺人滅口,好殘忍!”
“狗官不配做官。”
“肅靜!”百姓的議論聲嘈雜,孫承繼拍了下驚堂木。
“謝知府你倒是行事謹慎,可惜你謝家人不懂收斂,你那兄長酒後吐真言,你也說了樹敵太多,不就容易東窗事發。”天權接著說道。
“居然是這樣。”謝知府麵如死灰,他都說過多少次小心行事,這些人風光慣了當耳旁風。
“謝知府,昨夜大牢高嵩遭到行刺,可是你安排?”孫承繼驚堂木一拍。
“孫大人恐怕已有決斷,何必再問。”謝景明知道大勢已去不欲多說。
“高嵩招供你舉薦他當縣令每一季度上繳糧食十石,這些糧食你用於何處?”
“本官商賈出身,自然是從中謀求薄利。”謝知府嗤笑,似是孫大人問了個蠢問題。
“謝家家財萬千,謝知府怎會看上這些蠅頭小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官場複雜,沒有一些黃白之物怎麼可能維係的起來?”謝景明為官多年早已處變不驚,事情暴露還能如此淡定著實少見,若能一心隻為社稷,定能成為一代良臣,可惜了。
夜淮宸蹙著眉,高嵩縣令隻做了半年,不足與留下更多蛛絲馬跡來,謝景明行事周密查無證據,這個說法解釋的通,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雲州知府謝景明涉案案情重大,科舉舞弊,殺人放火,官商勾結謀不法之事,且證據確鑿,來人,給人犯畫押。”
衙役端著托盤放在地上,大勢已去謝景明在狀紙上畫押。
“按本朝律令,本官判謝景明死罪,待刑部公文批下,秋後處斬,來人,將人犯押入大牢。”
“殿下,人犯已伏法,這些時日勞殿下費心了。”孫大人下了公堂恭敬的行禮。
“嗯,孫大人,如此下來知府一職空缺暫由你來接任,雲州那些謝景明遺下的勢力由你來處理,待朝廷詔書下來後正式上任。”
“下官謝殿下提拔,下官定不負殿下厚望。”孫承繼跪下謝恩。
“許修文,有勇有謀,品行端正,本殿下任你豐縣縣令一職。”夜淮宸看向許修文。
“謝殿下厚愛,草民隻是一介書生,未得功名恐不符……”許修文跪下婉拒,這些年隱姓埋名不敢走仕途,沒想到會得七皇子青睞。
“從來強弱不限域,任人豈論小與大,我天祈國雖以科考選拔良才,卻也不拘於一格,詔書下來後接任吧。”夜淮宸看向許修文挑眉道“許縣令若是怕有違朝廷法度,日後為官做出一番佳績便是。”
“謝過殿下抬愛,修文銘記殿下大恩,鞠躬儘瘁死而後已。”許修文雙眼堅定滿腔抱負,他沒有想到還能繼承父親的遺誌。
“去交接公務吧,本殿下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