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盒上的麝香是皇上命人下的,雖沒經過他的手,但他不敢和禦王妃坦白。
如今,禦王妃說她初學醫,還派了人來要醫書。
他就必須相信禦王妃是初學醫,不知道首飾盒含有大量麝香。
反正他已經把麝香相關的記載給剔除了,該做的都做了。
其他的,不歸他操心。
少頃,張院首笑吟吟地把幾本醫書交給葉白。
拿起醫書,葉白一點沒耽擱,直接就送到了芙蓉院。
是雨湘接待的他。
“王妃午睡不喜有人打擾,你把醫書放這兒,待王妃醒來,我會提醒她的。”
雨湘說這話的時候,正是蘇隱月從空間出來的間隙,聽得清清楚楚。
但她並沒有馬上開門,而是在葉白走後又等了一會兒,見無人進來她房間。
放心進了空間。
她不讓進臥房,芙蓉院這些丫鬟就真的沒進。
不錯。
日後她在空間就能多待一會兒了。
不用五分鐘十分鐘出來,然後躲在床幔後陰暗偷窺。
回到空間,她緊趕慢趕驗血,研究那半截蟲尾。
蠱蟲在她印象中一向出現在小說、影視作品中,一時之間她並未想到。
隻當成寄生蟲來治。
蘇隱月這波屬於,公式帶錯了,但結果是對的。
郡王府。
斜陽似火,染紅了半麵天空。
雀鳥織花屏風後,杜綺蘭臥靠在軟枕上,正由徐金元把脈。
她身邊站著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四個。
房間外還有數十個丫鬟仆婦垂首聽命。
徐金元把脈時,時不時有視線從他身上掃過。
自從江在淩莫名其妙中毒後,謹郡王府的防衛就嚴密了很多。
雖沒抓住投毒的凶手,但嚴防死守下,江在淩再也沒中過毒。
“徐醫,我的身體如何?”
徐金元收回手,“回稟郡王妃,你腹中的孩子早已沒了氣息,需得儘快落下,否則會傷及自身。”
杜綺蘭忍著不舍,開口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聞言,徐金元拱手道。
“草民來郡王府便是為了給郡王解毒,現下郡王身體康健,草民沒了用武之地,自當離去。”
沒人知道,江在淩中毒就是悄悄他動的手。
至於他為何下毒之後又主動上門解毒。
每每想到此處,他都會扼腕,天不遂人願。
當時,郡王府的門客同時打聽到了他和神醫紀千明的下落。
他生怕紀千明把江在淩治好,搶在紀千明之前,來到了郡王府。
現在,江在淩身體看似痊愈,實則早已被他埋下暗傷。
活不了幾年。
見他去意已決,杜綺蘭也不好挽留,“不知徐醫會在何處落腳?盯著郡王的人太多了,我擔心郡王再遭不測……”
徐金元當然不能說他接下來要去禦王府整死禦王。
隻是謙卑道“若無要事,草民應當是回家。草民出門已久,憂心家中藥園長勢。”
杜綺蘭想結個善緣,大氣道“心素,給徐醫包五十兩黃金做盤纏。”
“草民謝郡王妃。”
徐金元維持著恭敬神色,退出了郡王府。
感受到包袱裡沉甸甸的黃金,心中暗暗盤算。
禦王怪病纏身,皇帝廣招名醫為其治療,他完全可以憑借醫者的身份,光明正大進去。
如此一來,毒殺禦王就用不到一個月了。
有郡王府的成功先例在,徐金元有些膨脹。
禦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