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彆往我頭上倒啊!”
在距離三人還有兩米的時候,蘇隱月來了個立定跳遠,將滿盆藥粉倒了過去!
“咳,咳咳!”
藥粉在半空散開,撲了兩個擋箭牌一人一臉。
說話的嘴也因此吃了不少。
甲乙擋箭牌慌得一批,搖頭晃腦想把頭頂的藥粉弄下來。
“啊呃……”
“毒,有毒——”
甲乙擋箭牌堅挺著說了一句,白眼一翻,倒下就睡。
露出了身後不斷揮手想要扇走藥粉的徐金元。
“咳、咳——”
徐金元躲在擋箭牌身後,視線受阻,知道有人衝了過來,但沒想到藥粉會跟天女散花一樣,迎頭撲來。
他頭上、肩上全是藥粉,無論是扇走,還是拍打身上的藥粉,都不可避免吸了一些。
感覺到四肢酸軟,心知是藥效上來了。
恨聲道“你下毒,卑鄙!”
“有本事堂堂正正——”
“砰!”
不等他說完,天靈蓋受到木盆重擊。
然後他看見眼前有星星在飛,靈魂上了天堂。
“砰砰砰!”
蘇隱月掄起木盆,一下下往他腦袋上砸。
“我堂堂正正打你,你看見了沒?”
“還想用人質威脅我?殺了,我把你和人質都殺了!”
徐金元被敲得頭疼欲裂,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抱著頭往人多的地方跑。
“殺人了!王妃殺人了!”
“救命啊!”
“彆跑!有本事下毒,沒本事承認。你這種貨色,多和你說句話,我都嫌臟!”
蘇隱月拿著木盆,舉步狂追,“一天天拿著那些砒毒顯擺,我讓你顯擺!”
“醫術不學,學春山學,我讓你流血!”
她所到之處,雞飛狗跳。
部分先來王府的大夫瞬間夢回禦王大婚那日。
當時他們還躲在一邊看熱鬨。
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們變成了熱鬨。
心理陰影驟然爆發,嚇得哭爹喊娘。
“彆過來!”
“徐金元,你彆過來啊!”
“王妃彆動手,我是無辜的!我和徐金元不熟!”
一時間,狼狽逃竄的大夫們目光偶爾掃過地上睡得香甜的甲乙擋箭牌。
眼中滿是羨慕。
他們的苦難才剛剛開始啊。
柳弈看向亂成一鍋粥的人群,嘴巴微張,“王、王爺,你就由著王妃胡來?”
江在禦笑道“現在你還擔心傷及無辜嗎?”
柳弈想起蘇隱月為了更好地暴揍徐金元,一腳一個把擋箭牌踢遠的場景。
難得詞窮。
再一看場中為了躲避蘇隱月誤傷的大夫。
爬樹的爬樹,跳池塘的跳池塘,整個一凶殺現場。
他竟不知擋箭牌提前昏過去,是好是壞……
“把那兩個拖到安全的地方,省得被踩死了。”
“……是。”
人群中走出來兩個將士,把甲乙擋箭牌拖進藥堂,交給了膝蓋中箭的張院首。
“張大人,麻煩你醫治一下。”
張院首,“……”
外麵,徐金元躲著躲著,突然看見麵前沒人了。
動作一僵,扭頭回看,蘇隱月大步追了過來。
“王妃,你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是我給王爺下的毒?”
“我是大夫,我懸壺濟世,醫者仁心,我不會下毒害人,你信我!”
徐金元隻恨自己棋差一著,應該下完毒馬上跑。
就跟當初他給謹郡王下毒一樣。
若禦王沒死,補救措施可以再想。
怎麼也好過陷入弓箭手和帶刀侍衛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