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有一瞬間的安靜。
蘇隱月腦中轉過無數宮鬥宅鬥劇畫麵。
想到謹郡王和江在禦的關係,問道“謹郡王是你三哥,我們要去看望嗎?”
“父皇出宮開府的皇子隻有我和三哥,我們自是要去。”
福伯會意,“小的這就給謹郡王府下拜帖。”
蘇隱月突然對櫻桃沒了胃口,“備禮的話,在之前的慣例上加兩根人參,和一些鹿茸如何?”
江在禦頷首,“你安排得很好。”
移開果盤,蘇隱月給他把脈,“手放上來,我給你請個平安脈。”
江在禦照做。
片刻,蘇隱月收回手,滿意道“看來你有好好吃藥。”
“你開的藥,我日日都吃。”
“藥不能停。”
次日,陽光明媚,溫度適宜。
蘇隱月穿上一襲不打眼的豆綠色繡團花裙裝,頭上簡單插了幾支翡翠珠花,和江在禦來到了謹郡王府。
經過一天一夜的發酵,杜綺蘭流產的消息已經在京城的達官顯貴之中傳開了。
很多人選在今日前來慰問。
來得人太多,所有人不約而同按照爵位官職大小排起了長隊。
禦王府的馬車一到,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
待蘇隱月和江在禦下車,得了管家消息的江在淩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五弟,你身子不好,哪用得著你專程過來?隨便打發個下人來說一聲就行了。”
江在禦淡淡道“勞三哥掛心,現在我身體好多了。”
“三哥大半夜趕去王府關心弟弟,弟弟銘感五內,如今三哥嫡子沒了,千萬要保重自己。”
江在淩眼角一抽。
不提那晚徐金元的事,他們還是好兄弟。
回到郡王府後,他私下找了不少大夫,都說他中了毒。
一問怎麼解,那些大夫就推脫醫術不精。
就連驗出徐金元幽蘭散的張院首也說儘力試試。
之前他還想過利用孩子栽贓禦王,現在的他隻想治好自己。
江在淩打了個哈哈,“五弟,五弟妹,瞧我,都忘了把你們迎進去了,快進來。”
一路進了內院,江在淩正準備陪同看望郡王妃,就聽站在院門口的小廝唱名道。
“廣陽侯,廣陽侯夫人,側夫人到。”
看清走在中間的那位侯夫人,江在禦臉色微沉。
她穿著撚金線緙絲的華貴裙裝,鬢邊插了兩支金鸞銜珠步搖。
正中間戴了一頂遍綴玉石瑪瑙的花釵冠,娉娉婷婷走來時,華貴非常。
廣陽侯帶著妻妾向江在禦行禮,“下官拜見禦王,禦王妃。”
幾息後,沒聽見江在禦叫起。
廣陽侯暗自奇怪,正準備詢問,便聽見江在禦叫了起。
淡淡道“侯夫人頭上的金鸞步搖甚為精美,可否把匠人介紹給本王,本王也好討王妃歡心。”
被他一提醒,廣陽侯意識到了不妙。
光想著柔兒是他正室,值得最好的,竟忘了朝廷並未冊封柔兒誥命。
柔兒這個時候不應該帶金鸞步搖!
飛快抬頭掃了眼禦王妃。
猛然發現柔兒穿戴竟比禦王妃還要華貴氣派。
怪不得禦王神色不悅。
廣陽侯恭謹道“王爺若喜歡,回頭下官讓匠人打造了送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