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把團扇掉落,扇柄下掛著的玉墜子摔成兩半,驚醒了眾多在廊下躲懶的下人。
茉莉撿起掉落的扇子,嚇出了淚花,“都怪我,要是我不去藥堂拿提神香包,徐金元就沒機會給王爺下毒。”
“這些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蘇隱月和江在禦對視一眼,心中升起古怪。
當晚在場的足有千人,其中不乏官員、皇子,明德帝就算能殺完,造成的影響又該有多大?
“我就知道,聽見皇上陰私,怎麼會沒有代價?”
“好奇心害死貓啊,我不該去湊熱鬨!”
畫眉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慌了神,“王妃,要不奴婢收拾東西,我們逃吧!”
水晶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我、那晚我還沒來王府,我、我總不會死吧?”
“傻丫頭,皇上怎麼一個個詢問?大刀砍下來,王府所有人都會死!”
蘇隱月擰眉,“都彆吵,我在思考!”
瞬間,聲音消失。
江在禦神色冷肅,“葉青,那些死的人什麼身份,死因為何?”
死人的消息是葉青上午聽見的。
查了一下午,已將事情查得清清楚楚。
“王爺,死去的共有五人,三名是次日沒通過張院首考教,在藥堂混日子的大夫。”
“這三名大夫拿了王府的遣散銀子去酒館吃喝,醉酒後將徐金元的事囔得酒館人人皆知。”
“五天前,三人被發現落水身亡。”
聞言,蘇隱月擔憂的表情微微凝滯。
她膽子算大吧,都隻敢偷偷摸摸和趙貴妃密謀。
那三個大夫怎麼……
“哪三人活膩了吧?皇上的事都敢到處說?”
明白那三人是禍從口出,茉莉等人恢複了平靜。
“剩下的兩個呢?”
葉青,“是王府的人。”
蘇隱月凝神細聽。
葉青臉色有些不好,“他們打著王爺的旗號,私下收錢辦事。為了證明自己是王爺心腹,便將徐金元之事說了……”
“這兩人是昨晚上吊死的。”
人為財死。
蘇隱月問“隻有這五個嗎?”
“對。”
江在禦淡淡道“看來父皇不會深究。”
“日後你們管好自己的嘴,自會無事。”
眾人齊齊應聲,“是。”
揮手讓他們退下。
回頭見蘇隱月撐著下巴,一臉深思。
他寬慰道:“王妃,當日你給了他們離開的機會,他們喪命不能怪你。”
“當然不能怪我,聽是他們聽的,說也是他們說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蘇隱月毫無心理負擔,“你真不要蘇長遠手裡那封信?”
“隻要那個位子上的人不變,這個方家沒了,很快就會出現下一個方家。”
江在禦眼神有些陰沉,“朝堂位置是固定的,三哥中毒,自會絆住方家手腳。”
沒了這個方家,明德帝扶持起來的新方家為了邀功表現,針對禦王府隻會更厲害。
聽懂了他什麼意思,蘇隱月笑道“既然你不要,那封信我就笑納了。”
她和蘇沁凝都是蘇長遠的女兒,蘇沁凝能用那封信要挾方家,她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