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於是,蘇隱月吃晚膳的時候,吃到了致死量的鹽。
雨湘見她神色不對,忙問“王妃,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蘇隱月灌了一杯茶水,“我的湯沒人嘗鹹淡嗎?”
雨湘迷茫,“有啊,廚子和試菜丫鬟都會嘗。”
既然有兩個人在她之前吃了,這湯還是端到了她桌上。
難道這道湯就應該這麼鹹?
臘肉嗎?
蘇隱月提壺往湯裡倒上茶水,拌上飯,直接喝完。
再一次光盤行動。
伯勞等啊等,一點芙蓉院廚子犯錯被趕出來的風聲都沒聽見。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半夜學畫眉叫,把畫眉叫了出來。
深夜,芙蓉院靜悄悄的,不知名的蟲子躲在草裡鳴叫。
“畫眉,晚上那會兒,我當著你的麵往湯裡下了一把鹽。王妃怎麼沒生氣趕走廚子?”
蘇隱月一早就把膳食分量減少了,導致她吃飯的時候,送菜過來的廚子並不多。
下午,廚子做好湯送來芙蓉院。
畫眉故意挑試菜丫鬟嘗完鹹淡後,出現在兩人麵前,東拉西扯轉移注意。
伯勞上半身則從屋簷上翻下來,往湯裡扔了一把鹽。
說起這個,畫眉表情複雜,“晚膳後,我找機會看了,王妃把湯全喝了。”
伯勞咋舌,“她不覺得鹹嗎?”
畫眉回以死魚眼,“王妃晚上一直在喝水,就沒停過。”
雖然禦王妃沒有和他們想的那樣,大發雷霆把廚子趕走。
無意中讓伯勞失去了頂替新人的機會。
這一行為卻讓兩人百感交集。
伯勞喟歎,“禦王妃和我見過的勳貴夫人都不一樣……”
“畫眉,我好像有點明白你為什麼拖著主子的事不敢,一直待在禦王府了。”
也許,就跟禦王妃賣八十文一匹的棉布一樣,她真的將底層人放在了心上。
畫眉沉默良久,苦惱道“我倆一直沒成功,主子恐會有後招。”
伯勞聳肩,眼神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那就祝禦王妃好運嘍!”
烏雲流動,月光由慘白變得暗淡。
天空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又到了。
蘇隱月從空間出來,拿著調製好的膏藥去了蒼鬆院。
彼時,江在禦穿著一身織金長袍,在蒼鬆院前麵的空地上舞槍。
長身玉立,衣袂翩飛,
槍尖白芒時隱時現,金銀二色相互交織,身姿矯健,颯颯似風,輾轉騰挪間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她身影出現在長廊轉角的那刻,江在禦一腳踢中槍尾。
“錚!”
梅花槍筆直插入立在一邊的武器架。
槍頭嗡鳴不止。
定睛一看,武器架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全在。
他緩步朝蘇隱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