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建築群,後麵就是比爾吉沃特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此時的盧錫安站在高台之上,與下方的錘石隔空相望。
從錘石臉上的兩個空洞中,看不出任何情感,隻有讓人毛骨悚然的冷冽。
而盧錫安的雙眼中,熾熱的仇恨即將吞噬他的理智,
見到錘石之後,盧錫安就拋棄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要把塞納從錘石的燈籠裡放出來,讓塞納的靈魂得到安息。
錘石太過於強大,盧錫安沒想過要戰勝錘石,盧錫安知道自己辦不到。
他隻求用自己的命換取塞納的靈魂,隻需要把錘石的燈籠打破就可以。
在那個逃離錘石的夜晚後,盧錫安行走於符文之地,經過了無數磨煉。
他不再是曾經那個弱小的家夥,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
為了這一天,盧錫安準備了太久,準備了太多。
而現在是檢驗多年成果的時候了。
盧錫安對準錘石,舉起聖槍。
錘石說道“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聖槍,熟悉的光明哨兵。”
今年的蝕魂夜真不錯,光明哨兵的靈魂,對錘石來說非常寶貴。
盧錫安說道“熟悉?當然熟悉,你那張醜陋的麵孔,每當我閉上雙眼時都會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錘石!?”
錘石說道“你見過我?”
盧錫安的聖槍讓錘石感到熟悉,錘石隻當盧錫安是一名新的光明哨兵。
至於盧錫安本人?錘石沒有多少印象。
因為當時的盧錫安太弱了,弱到錘石懶得取走他的靈魂,弱到盧錫安逃跑錘石懶得追。
盧錫安顯然沒想到錘石竟然把他忘了。
自己視為死敵的家夥,竟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笑話!真是個笑話!
盧錫安感到異常的憤怒,但很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麵對錘石,如果頭腦不清醒,那將不會有一點勝算。
“你殺了塞納,我的妻子。”盧錫安說道,他不知道為何要向錘石解釋,或許是在向自己解釋。
“塞納?”錘石的喉嚨像是漏風一樣,發出的聲音非常奇怪。
“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盧錫安從懷裡拿出項鏈,打開蓋子,裡麵是塞納的照片。
他把照片舉在麵前,要讓錘石看清楚他所失去的人。
盧錫安的臉龐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沒有一點表情,但淚水卻從眼眶裡源源不斷。
錘石看了看,隨後咧開嘴,露出閃爍青光的針牙。
他敲了敲燈罩,說道“我記得她,一個寶貴的靈魂,鮮活,富有生命力,像是春天盛開的花朵兒。”
盧錫安收回項鏈,揚了揚對準錘石的聖槍。
“你要是記得她,想必也會記得這個。”
錘石說道“當然,光的武器。我就是看到了光,才找尋過來。”
“那你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盧錫安說道。
沒有瞄準,盧錫安就扣下扳機。
麵對錘石,盧錫安不需要瞄準,他不可能打偏。
熱誠烈彈。
銀色的光彈擊中錘石,在地麵上綻放出一個十字圖案。
隨後能淨化一切亡靈的純淨之火瞬間吞沒了錘石,如同盧錫安心中的憤怒在劇烈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