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留了兩個近衛軍接引大部隊,加蘭帶著其餘人向著納沃利行省進發。
納沃利兄弟會的大本營,古樹塔。
因為這棵古樹異常巨大,從下看去像座高塔,於是人們便將它稱為古樹塔。
它自己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是的,古樹塔是一個自然之靈。
它存在了多久,千年還是萬年,連它自己也說不清了。
古樹塔一直在沉睡,直到諾克薩斯入侵,戰火將它驚醒。
看到艾歐尼亞正在遭受苦難,古樹塔憤怒地舞動樹枝攻擊諾克薩斯人。
而後,納沃利兄弟會聽聞古樹塔發威,來到這裡與古樹塔交談。
古樹塔痛恨諾克薩斯,它對納沃利兄弟會的理念十分支持,於是便將自己的身軀作為他們的庇護。
此刻,古樹塔的其中一間樹屋內,克勞德坐在首座,麵色陰沉如水。
“老大,我們該怎麼辦?”手下問道。
克勞德說道“彆吵,我正在想辦法。”
就在剛才,克勞德和艾瑞莉婭進行了一番商談,兩人不歡而散。
艾瑞莉婭的反抗軍想要撤退到普雷希典,以這座宏偉的聖所為根據地,再和諾克薩斯打。
但納沃利兄弟會怎麼可能同意,諾克薩斯侵占的都是他們的土地,是他們的心血。
就這麼看著諾克薩斯侵略,一路退,退到普雷希典?
反抗軍的參謀,那個叫珍芙尼的老嫗,說什麼在納沃利行省跟諾克薩斯打就是在讓戰士們白白喪命。
崔法利的騎士團和法師團,在開闊平原簡直勢不可擋,艾歐尼亞隻能用人命去填才能延緩他們的進軍。
珍芙尼說這種打法非常愚蠢,他們應該守在普雷希典。
普雷希典的地形會讓崔法利軍團的騎士團戰鬥力大打折扣,自然之靈更是會阻礙法師團的發揮。
克勞德何嘗不知道在普雷希典會打得更輕鬆。
但撤退的代價是什麼?
是納沃利人民世世代代生活的土地,是納沃利兄弟會多年來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是無數倒在諾克薩斯鐵蹄下的孩童老人。
軍隊撤退當然快,但其他人呢?城市裡的居民呢?農村裡的農民呢?他們怎麼撤?
難道你普雷希典會接受這些無家可歸的人?會帶著他們一起撤離?
“狗屁!”克勞德咒罵道。
納沃利兄弟會的二把手,智謀擔當,波斯塔夫說道“要不我們私下和艾瑞莉婭談吧,避開珍芙尼。”
“都是那個老嫗在乾擾艾瑞莉婭的意見。”
克勞德說道“可以,試試看吧。”
他不抱什麼希望,反抗軍和納沃利兄弟會不一樣,他們的組織太鬆散了。
艾瑞莉婭雖說是公認的領袖,可她太柔和,也太願意聽從彆人的意見,喜歡搞民主。
她就是因為出眾的實力和戰績被大家推上了這個位置。
所以艾瑞莉婭很謙虛,擔心自己做得不好,因此時常聆聽眾人的意見。
克勞德知道,哪怕和艾瑞莉婭私下談,她過後還是會和自己的幕僚們交流,最後的答案依然是退到普雷希典去。
不過,任何辦法都得試一試,萬一把艾瑞莉婭說服了呢。
隻要艾瑞莉婭堅持意見,珍芙尼這個老嫗就算再不爽也得聽從,畢竟艾瑞莉婭才是反抗軍的領袖。
克勞德問道“找到強援了嗎?”
波斯塔夫說道“有兩個,雖然實力比不上易大師,不過也都是非凡人能敵。”
克勞德激動道“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