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聽到暗衛來報,季夏被鄭姬夫人用令牌叫去宮中為萱兒小姐治病。他頓時心中猛地一沉。
“乖寶竟然被母親以令牌強行召令入宮,隻為給萱兒醫治病症!”
他不禁暗自思忖
“熊嫣然為何會帶著萱兒入宮呢?要知道,自己的母親向來沒有太多主見,如果沒有特彆重要之事,絕不會輕易召見熊嫣然。
除非是熊嫣然主動要求入宮探訪。
更讓人疑惑不解的是,為何偏偏萱兒一入宮之後就生了病?
而且還非得動用令牌將乖寶強行傳入宮中醫治。
這一切似乎太過巧合,若說其中沒有古怪,怕是難以令人信服。
想必一定是熊嫣然在背後搗鬼,畢竟母親生性單純,絕對想不出如此繁複的計謀。
一想到這裡,薑昭就趕忙放下手中事務,跳到禦風背上,就風馳電掣絕塵而去。
想到此處,薑昭再也坐不住了,他忙拋下手中事務,身形一閃便躍上了禦風馬背。
隨著一聲清亮的嘶鳴,禦風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帶起一陣狂風,瞬間消失在遠方天際。
此刻的薑昭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宮中,飛到季夏身邊,保護好自己心愛之人。
尚未抵達宮門,便再次收到暗衛傳來的緊急情報
“南山彆院遭遇洗劫,燕姬夫人遭歹人劫持,雙方交戰時,歹徒遺落一塊玉牌。”
聽聞此訊,薑昭不禁眉頭緊蹙。每每在他心急如焚地牽掛著乖寶之際,這燕姬總是要出幺蛾子!
他伸手接過那枚玉牌,端詳起來。隻見這塊玉牌雕刻精美,紋路細膩,中央赫然鐫刻著一個清晰可辨的“楚”字。
“這究竟意味著什麼?難道是楚國派來的殺手?亦或是熊嫣然手下之人所為?”
薑昭反複翻看著玉牌,百思不得其解。正當此時,暗衛繼續稟報道
“公子,根據負傷的侍衛所言,那些歹徒臨走前曾撂下狠話,要求公子您務必獨自一人親赴斷崖山。
若不照辦,他們便會對您的女人燕姬開膛破肚,並將您的孩子挖出後拿去喂狗!”
薑昭聽後,心中怒火驟燃,
他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大丈夫,心中雖然對燕姬並無半分愛意,但畢竟她腹中正孕育著自己的孩子,於情於理,對她們,他都肩負著無法逃避且推脫不掉的責任!
若是換做以往兩國交戰之時麵對敵人以人質相要挾逼迫的情景,他必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親生子和姬妾,拒絕屈服、抗爭到底;
然而此時此刻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景,讓他感到左右為難進退維穀的正是
一邊是擔心乖寶著了熊嫣然的道,一邊又是燕姬和其腹中胎兒正麵臨的緊急情況。
薑昭心中無比糾結矛盾,他真想什麼責任都不管不顧就直接進宮確認乖寶的安危!
馬蹄朝前走了幾步,幾番掙紮之後,終究還是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調轉馬頭,朝著那座高聳入雲的斷崖山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