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再出聲了,再次認真看起來。
而洛商司看著她,隨著她安靜,他也跟著安靜。
似乎,她想看多久都可以。
彆墅裡的氣息再次靜了,和外麵的夜色一般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未有。不過,燈光依舊,明亮的照著這裡的一切,照著這坐在沙發裡的兩人,一個看合同,一個看人。
常寧翻看著,並未有多久,她想起了之前忽略的一點。
那就是,洛商司不能做她不願意的事,這個不願意的事沒有具體體現在哪一項,比如說,牽手,擁抱,接吻,就是很模糊的一句話。
看到這,常寧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她覺得這裡得細化,準確的寫明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
而對於她來說,她不想和洛商司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但是,這怕是不可能。
他的心思目的已然表明的清清楚楚,在電話裡,他也一點都沒隱瞞。
所以,這要細化,不好細化。想著,常寧眉頭不覺蹙的緊了,而那一頁也久久沒有翻動。
洛商司看著她蹙緊的眉頭,說:“想說什麼,說給我聽。”
這口吻,一點都不似談判,反倒似情人間的親呢話語,聽的人心跳不自覺的快。
常寧的心也跳快了幾分,不過,這倒也讓她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抬頭,然後說:“我覺得,“甲方不能做乙方不願意的事”這句話需要細分。”
聽見這樣一句話,他毫不意外,就連眼眸都未動一下。
他說:“怎麼細分?”
常寧唇瓣微抿,然後目光清靜的看著他,說:“我不想我們有任何的親密接觸,牽手,擁抱,親吻,甚至更多,這些我都不想有。”
在電話裡她說他不能對她做那一夜的事,但沒具體說出是什麼,這就很模糊了。
而事情一旦模糊,沒有白紙黑字寫出來,那便不好弄了。
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好。
洛商司凝著她眼裡的堅定,說:“牽手,擁抱,親吻我覺得這是正常男女朋友該有的行為,這幾個行為屬於我身為正牌男朋友應該所享有的擁有權。”
“……”
常寧沒說話了。
因為,洛商司會這樣說,她並不意外。
她想到了。
是的,竟然想到了。
並且,她也有考慮。
一個男人,清楚的向你表明他的心思,需求,然後拿出自己的所有來和你談合作,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就是要一些東西。
明確的要。
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三個月,看似簡單,實則不簡單。
這一刻,似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常寧的心沉重了。
洛商司看著這麵上神色逐漸變化的人,她的凝重,思考,斟酌,繼續說:“我可以答應你,我們不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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