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沒說話。
他知道他這故作輕鬆的語氣下是煎熬的內心。
“我不會打破我的規則，但可以為你稍作修改。”莫大少再三考慮後給出答複，“感不感動。”
沈晏之：“滾。”
“過兩天我來你那兒一趟，你把需要救治的那個人的具體情況，各項報給拿給我看。”莫大少知道若非緊急情況，自家兄弟是不會找上他的，“看完再告訴你怎麼做。”
沈晏之應聲：“好。”
莫大少：“嗯。”
“你現在有空沒。”眼見電話就要掛斷，心煩意亂的沈晏之再次開口。
莫大少對於自家兄弟很了解，若非有煩心事，不會在大半夜問他這句，自然而然給了沈晏之想聽到的答案：“不算太忙。”
“我過來一趟。”沈晏之掛了電話。
叮囑彆墅裡的人將顧知看好後，他拿了車鑰匙開車離開，帶了兩瓶好酒去了莫大少的家。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
多到繼續一個宣泄口發泄才能平靜下來。
“你這是？”莫大少打開門就看到他手裡的酒，眉梢微微上挑。
沈晏之撞開他走了進去：“你不是一直饞這兩瓶。”
莫大少關門過去。
兩人在沙發上落座。
“能讓你帶著這兩瓶東西來求我，看來昏迷不醒那個人對你很重要。”莫大少開口就戳人心窩子，“是你小妹，還是顧知？”
沈晏之：“？”
莫大少繼續說：“又或者是那位你想為了她跟顧知離婚的初戀？”
“正常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能變個味道。”沈晏之懟了一句。
莫大少打開酒瓶開始倒酒：“不是她們？”
“是初然。”沈晏之沒有瞞著，這家夥總有一天會知道，“三天前有人發現她掉在山下聯係了葉深，我第一時間將她接回來送去醫院。
“但直到現在，都還沒蘇醒。”
莫大少有些意外：“山下？”
“嗯。”沈晏之眸色微深。
“爬山摔得？”莫大少問。
若是如此，大概率是腦袋裡有血塊。
以醫院的醫療設備和技術，應該能在很短時間內發現並解決才是。
“不知道。”沈晏之捏著酒杯，嗓音比較沉。
莫大少：“？”
沈晏之眸色很深。
想到從顧知手機裡看到的那些消息，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端起酒杯，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見他這般，莫大少也沒多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兩人也碰了好幾杯。
沈晏之本就沉悶的心因為這酒被無限放大，以至於到了後麵，他把顧知跟雲初然的事都說了出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看到的和顧知說的完全不一樣。
兩種言辭下，他更容易偏向自己看到的。
他急需一個局外人來客觀分析這事。
“事情就是這樣。”沈晏之說完眸色很深，“我知道顧知說的假話，但她的假話太過於逼真，讓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也許不是假話呢。”莫大少脫口而出這句。
沈晏之渾身一頓：“什麼意思。”
“顧知什麼為人我不了解，但你作為跟她結婚兩年的丈夫應該清楚。”莫大少說著客觀的話，“更何況，她也沒理由害雲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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