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讓葉深將催眠專家接到雲初然所在的醫院，自己則開車趕過去問情況。
整整一上午。
專家都在研究雲初然的情況。
直到中午才給沈晏之一個準確的答複：“需要知道病人被催眠的誘因是什麼，才能將其喚醒，否則隻能等到她自然蘇醒。”
“自然蘇醒需要多久？”沈晏之問。
“不確定。”專家一五一十告知，“倘若催眠時下的心理暗示是十天，就會沉睡十天，但若是一個月，就會沉睡一個月。”
沈晏之好看的眉心不自覺蹙起。
他離開病房回家找顧知，進去就對著顧知一頓質問：“你讓誰將初然催眠的，催眠的誘因是什麼？”
顧知一臉懵。
壓根沒聽過他說的這些東西。
“說。”他一聲冷喝。
“我不知道。”顧知被問的有些煩了，“雲初然的昏迷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從車上被人迷暈後就……”
“彆挑戰我的耐心。”沈晏之打斷了她的話，對於她的謊言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下去，再不說實話，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我說的就是實話。”顧知第一次這麼費力，“你……”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沈晏之耐心已經用完，“再不說出實情，我就讓人將你關進精神病醫院，手裡這張診斷書可以讓你進去的暢通無阻。”
顧知心陡然一沉：“沈晏之！”
他怎麼敢。
沈晏之看了一眼腕表，麵色冷漠：“你還有十分鐘的時間考慮。”
“我沒有害雲初然，聊天記錄和監控是黑客篡改導致。”顧知想理性跟他談，以她個人能力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至於車子，我可以肯定出現了追尾。”
“你還有八分鐘。”沈晏之無情宣判。
顧知心被刺的悶疼：“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
“我敢信你嗎？”沈晏之一想到那些鐵證如山的證據，心就一點點硬下來。
顧知從未像現在這般無助過。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進展。
沈晏之不信她，她說服不了他。
“你還有最後一分鐘。”沈晏之沒有感情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顧知垂在雙側的手一點點捏緊。
恰在此時。
沈晏之的手機響起。
“老板，雲小姐團隊的人剛剛又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能回去。”葉深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還問她消失這麼多天，是真進修去了，還是出事了。”
沈晏之眸色愈發的深：“先穩住，顧知這邊還不肯說實話。”
“是。”葉深知道該怎麼做。
沈晏之整顆心一點點往下沉。
紙包不住火。
倘若初然還不醒，等來的就是顧知被警察帶走調查，到時候她雇傭人害初然的事必定被人查出來，結果也會比想象中的糟。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種極有可能被判的很重。
“肯說了嗎？”沈晏之漆黑的眼睛沒有溫度。
顧知迎麵看著他：“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想要的話，我說不出來。”
“來人。”沈晏之冷漠的發號施令，“把她帶去精神病醫院交給院長，她什麼時候肯說實話，什麼時候再將她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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