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份可能跟他的那份有些不一樣，更詳細。”莫知行把報告放在他麵前，散漫的坐在沙發上，“看完或許會顛覆你現在的想法也說不一定。”
沈晏之：“？”
他擰了擰眉心：“什麼意思。”
“若我猜的沒錯，葉深給你那份，應該隻是調查車子有沒有出現追尾。”莫知行聽他提起，但沒細問過，“但沒有進行全車精密檢查，對不對。”
“是。”沈晏之沒否認。
她說追尾，他不查是否有維修過那查什麼。
“我托人將雲初然那輛車精密全車查了一遍。”莫知行說這話時拿出報告裡的其中一張紙，“她的車子從買後到現在從未維修過，但是……”
沈晏之注意力不自覺精神起來：“但是什麼。”
“她車尾的螺絲有擰過的痕跡。”莫知行手指指了指報告上的那一項結果。
沈晏之眉心緊蹙。
他拿起報告就看。
事情和莫知行說的一樣，車子整體沒有任何問題，也不曾出現過追尾這種情況，但車尾的所有螺絲都有擰過的痕跡。
“你在哪兒查的。”沈晏之問。
“你讓葉深查的那個地方。”莫知行沒有瞞著，“信不過你也可以去那兒問查的師傅。”
沈晏之整顆心不自覺往下沉。
他又拿起其他報告看。
沒有作假痕跡。
“車尾所有的螺絲被擰過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莫知行問他。
沈晏之捏著紙張久久沒開口。
他當然清楚，但不敢去想。
他知道這個結果不是他能接受的。
“你最好再找個黑客查一下你所看到的聊天記錄以及監控。”莫知行還是那輕慢的語調，言語間卻不自覺的多了些認真，“說不定真被人動了手腳。”
“她為什麼會招惹上黑客。”沈晏之反問。
莫知行旁觀者清：“你不如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
沈晏之：“？”
沈晏之麵色嚴肅。
“這些年你帶領沈氏扶搖直上，明裡暗裡得罪的人不在少數。”莫知行跟他談，“想看沈顧兩家合作失敗的大有人在。”
沈顧合作看起來顧家占了便宜。
實際上真正的商業聯姻，又怎麼可能沈家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兩家合作，哪怕現在顧家占得便宜多，但於沈家來說也是有利益的。
“你向來冷靜理智，這次怎麼偏偏著了道。”莫知行問他。
沈晏之也不知道。
他隻是在看到顧知手機上跟初然那些聊天記錄時，心裡升起了一團團怒火。
他沒想到看起來明事理的顧知竟然會使用這種卑鄙見不得人的手段對付人，更沒想到她竟想將人害死。
“還有。”莫知行想到很關鍵的一個點。
沈晏之聲音有些輕：“什麼。”
“你之前說雲初然是在山下被發現的。”莫知行記得一切，“為何後來又變成催眠？”
沈晏之沉默著沒開口。
他以為那是顧知殘留的良心，怕初然清醒著死會恐懼，索性催眠扔她在山下自身自滅。
想著這些，腦子裡又出現顧知之前跟他說的話。
說不是她做的。
讓他報警查。
但他全部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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