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電話，他聽出對方被吵醒的困意。
“是有點兒。”寧三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開口很乾脆，“您現在方便嗎，有件事兒我想跟您單獨談一下。”
聽他這麼說，沈父頓了一下。
看了一眼旁邊睡得很沉的妻子，還是起床去了老宅的書房。
“我在書房。”沈父嗓音有些沉，“有什麼你直接說。”
“這段時間晏之讓我幫他查點兒事兒。”寧三選擇緩緩切入正題的方式說，“查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年齡二十四五的男人，他也姓沈。”
“姓沈的很多。”沈父回答的很快，似是不滿他因為這個事情來打擾他。
“姓沈的的確多。”寧三說了重點，“但奇怪的是，這個人父親那一欄的名字和您一樣。”
此話一出。
電話對麵安靜了幾秒鐘。
寧三繼續說：“他跟您之間，還有幾分相像。”
“你想說什麼。”沈父嗓音比之前嚴肅不少。
“您除了晏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兒子。”寧三沒有拐彎抹角，“這事兒事關晏之讓我查的結果，請您務必實話實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沈父怒了。
寧三沒接話。
沈父氣急敗壞的聲音繼續傳來：“你這小子在外麵跑了幾年，就回來隨意說長輩是非是不是！”
“既然這人跟您沒關係，那明早我就把他的全部資料交給晏之了。”寧三也是人精，太清楚怎麼試探一個人，“您放心，父親那一欄我會刪掉，不給晏之增加不必要的煩惱。”
“等等！”沈父急了。
寧三語氣不變，還是那很隨意的話：“伯父還有事？”
“你現在哪兒。”沈父睡意全無。
寧三報了地址。
沈父讓司機將他送過去。
兩人見麵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作為在商場上混了幾十年的人，他也沒跟寧三墨跡，見到他第一麵就直接開了價：“把你知道的全部忘記，開個價。”
“您知道我跟晏之的關係……”寧三說。
“正因為知道你跟晏之的關係，我才這樣做。”沈父打斷他的話，言語帶著不容置疑，“你應該清楚，這件事如果被他知道會有多大的影響。”
“您在外麵真的還有個孩子？”即便已經查到，親耳從沈晏之父親口中得知，還是另一種震撼。
沈父沒開口。
隻想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我不會背叛晏之，但可以晚兩天再告訴他。”寧三做決定從來不會猶豫，“您可以在這兩天內把事情跟他說清楚，有些事您說，總比我一個外人說給他造成的傷害小。”
沈父滿臉嚴肅的看著他。
寧三自然隨性的回視。
一番對視下。
沈父也知道他的決定沒人改變，最終敗下陣來：“我會找時間跟他說清楚，但在這之前，你不要跟他透露一星半點。”
“最多兩天。”寧三給了期限。
沈父沒說話，算是接受。
離開時，明顯感覺到他本來挺直的脊梁彎了下去，整個人在一瞬間蒼老不少。
目送完他，寧三揉了揉太陽穴。
好好的他乾嘛給自己找些麻煩，明天早上他要沒將結果給沈晏之那家夥，指不定被他怎麼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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