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麵前這人不是什麼好人,顧知還是接了。
照片中是兩個並肩而立的少年,兩人穿著一模一樣的校服和鞋子,剪著相同的發型,不仔細看的話,會覺得兩人一模一樣,互為對方的影子。
那一瞬間。
顧知已經有點兒相信這個沈天驕的話了。
“怎麼樣?”沈天驕通過她的神情已經確認。
“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顧知沒在他麵前承認,說了句違心話,“那個人是不是沈晏之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沈天驕壓根不信:“是嗎?”
顧知沒回答。
用態度表明她對他不待見。
“那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哥離婚了。”沈天驕專門問些戳人心窩子的話,“畢竟你們要是離婚,沈氏集團那些股東肯定會覺得我哥不顧全大局,到時將他這個總裁換了也說不一定。”
“有個時間管彆人的事,不如操心你自己。”沈晏之對他沒有好語氣。
“我有什麼好操心的。”沈天驕做足了準備才回來的,“被妻子錯當成白月光的不是我,即將離婚的人也不是我,哥哥,你才應該多注意些才是。”
說完這話。
他跟旁邊的催眠師說了句:“舟舟,我們走。”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沈晏之向來深邃的眼睛此刻宛如寒潭。
葉深主動問:“老板,需要我去查嗎?”
“不用。”沈晏之拒絕了。
這人悄無聲息做了這麼多,不是尋常手段能查到的。
得讓寧三查。
他跟顧知一起上樓去找寧三。
有了剛才的事情,顧知狀態明顯有些不對。
她想到謝思淵和白梔說的話,再結合剛才的事,她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認錯了人。
如果是。
那這麼多年又算什麼?
沈晏之看著身旁陷入神遊的人,各種情緒掙紮後,他問了個問題:“如果是莫知行救得你,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顧知嗓音很輕。
已經錯了這麼多年,當初那點感覺早已被轉移。
她沒辦法把這份喜歡突然轉移到莫知行身上。
她能做的,隻是從現在這段婚姻中毫無留念的脫離。
“顧知……”沈晏之想著這段時間的種種,心情格外複雜,“這段時間的事我會給你……”
叮!
電梯到了寧三所在的樓層。
顧知抬腳快步走了出去,壓根不想聽他要說什麼。
道歉?
沒有任何意義。
愧疚?
她不需要。
看著她走在前麵的背影,沈晏之的心愈發低沉,壓下種種情緒往前走,到寧三住處門口他用自己的指紋解了鎖,帶著她走了進去。
看到他們來,躺在沙發上焦慮的某人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過來了?”他小心臟嘭嘭嘭的跳,陽光灑脫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心虛,順帶著跟顧知打了一個招呼,“這位就是顧知顧小姐吧。”
顧知嗯了一聲,說了句你好。
寧三也客套了一番。
見他們客套完,沈晏之才問他:“讓你查的東西呢。”
“還沒查到,事情有點兒複雜。”寧三不知道下麵發生的事,想著給沈父爭取點兒時間,“不過你放心!最遲明天晚上我肯定能搞出來。”
沈晏之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他,走在沙發上坐下,周身氣壓低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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