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來,沈母有些消愁的心情稍稍提起了點兒精神,但還是比不上以往:“你們怎麼來了,不是去唐家參加時希的接風宴了嗎?”
“有事,臨時走了。”沈晏之隨口道。
沈母無精打采的:“這樣啊。”
再之後,她什麼都沒問。
瞧見她這般,沈晏之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擰。
若是以往,她肯定會追問什麼事能把時希的接風宴都扔下,但今天,她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麵。
顧知卻明白,沈母這邊大概是沈父那邊沒有給出一個好的態度才這樣。
想想也是。
沈晏之的花邊新聞到處傳的時候,沈父沈母的態度都覺得自己兒子這樣沒什麼問題,告訴她她才是沈晏之法律上承認的妻子,還讓她彆因為這些小事跟他吵。
對兒子的事都這樣看,對自己的事,沈父隻怕更不會認錯。
“顧知。”沈母忽然開口。
顧知哪怕平日裡受了她一些氣,但此刻沒辦法落井下石:“嗯。”
“之前的事,是媽不對。”刀子刺在她身上,沈母才知道疼,“媽給你道歉。”
顧知知道她說的什麼事,沒打算跟她計較:“都過去了。”
這個圈子,太容易同質化人。
金錢和權利會在最短時間內改變一個人的三觀和對待事情的態度。
“他怎麼跟你說的。”沈晏之嗓音微沉。
“還能怎麼說。”沈母說起這個帶了幾分自嘲,“無外乎就是說他做了件對不起我的事,我聽他說他出軌還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後,生氣的罵他。”
沈晏之靜靜聽她說。
顧知沒聽到後麵,卻已經猜到的結果。
“但你爸自尊心太強了,我才罵了兩句他就說我是潑婦。”沈母滿臉悲戚,眼睛都紅了,“還說他在外麵有人怎麼了,又沒有跟我離婚把人帶進來。”
“你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沈母現在才知道當初他們對顧知說的那些話有多殘忍。
沈晏之下意識看了顧知一眼。
她爸爸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那時候她的心裡,是不是也很難受。
“晏之,你可不能學你爸。”沈母經過這個事情後,有些東西也沒那麼固執了,“顧知是個好女孩,你一心一意好好對人家,彆在外麵亂來。”
“我知道。”沈晏之承諾著。
顧知卻隻當這是安慰老人。
他倆即將離婚。
不可能有未來。
“媽能不能求你件事。”沈母知道現在唯一能和沈父抗衡的隻有自己兒子,唯一能幫自己的,也隻有他。
沈晏之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什麼您說,不用說求。”
“你能不能跟你爸說,彆讓沈天驕天天朝老宅來。”沈母想著那些事,心裡就跟刀紮一樣,“看到他,我心裡不舒服。”
“好。”沈晏之答應了,“您早點休息,待會兒他回來我跟他談。”
沈母說了一聲好。
九點左右,沈母去睡了。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沈父和沈天驕才坐著車回來。他倆有說有笑,仿佛就是一對感情很好的父子在談心般。
“你哥要是有你一半的好脾氣,我也不用那麼操心。”沈父走進內院感歎著,還不知道沈晏之跟顧知他們來了。
更不知道他們將他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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