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她沈晏之心臟蔓延著密密麻麻的疼。
整個人被籠罩在壓抑中,難以呼吸。
他動了動嘴唇,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沒有這意思。”
“我說我喜歡你,你不相信;我說雲初然不是我害的,你也不信。”顧知試圖用舊事擾亂他的心神,“現在跟你說孩子沒了,你還是不信。”
“我……”沈晏之想說,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是不是所有我說過的事情,你都要親自往我身上紮無數刀後才肯信。”顧知眼裡隻有距離,再無溫柔和愛。
“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沈晏之換了一種說法,不想再刺激到她。
不管孩子是真沒了,還是假沒了。
這種時候的她都受不得刺激。
顧知對他一點兒都不待見:“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她越過沈晏之朝裡走,臉上全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保鏢們麵麵相覷。
不知道該攔還是不該攔。
“這段時間加強周圍的安全防護。”沈晏之沒再強求,跟保鏢們吩咐著,“如果顧知要出門,你們至少兩人暗中保護她。”
“是。”眾人應聲。
顧知回到房間把門反鎖,心臟卻嘭嘭嘭直跳。
人生第一次演戲,雖說發揮的比較好,但她知道沈晏之並沒信,他妥協隻是礙於之前的愧疚和自己情緒過於激動而已。
他能查到自己懷孕,代表有人一直暗中盯著她的檢查結果。
要想真瞞過,還得製造一場戲。
或許是她情緒反應比較大,又或者是沈晏之良心發現。
有了中午那次爭吵後,之後兩天時間裡沈晏之都沒再找她麻煩,反而讓管家安排一些比較有營養的菜。
但顧知並不買賬。
也不感動。
隻覺得沈晏之指不定在什麼地方憋著壞。
果不其然,兩天後的一個午後,沈晏之拿著她懷孕的檢查單以及她之前的所有檢查報告找到了她:“談談?”
顧知眉心微蹙。
她並不想談。
但她清楚這事兒逃不了。
“我問過醫生,就檢查單來看,你的一切指標都正常。”沈晏之嗓音低沉緩緩,修長好看的手將報告單遞到她麵前,“我也查過江城所有醫院,並沒有你流產以及買藥物流產的記錄。”
顧知:“……”
沈晏之毫不猶豫拆穿她:“為什麼騙我。”
“因為我想跟你離婚。”顧知也不裝了,清楚事實擺在眼前裝都沒用,“我不想因為孩子的存在離不了,更不希望你們沈家一個勁兒的找我麻煩。”
沈晏之氣息陡然一沉。
周圍氣壓迅速降低,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凝結。
“你還要離?”他問。
顧知覺得他臉皮真厚:“不然呢?等著下次誤會爆發時,你和之前一樣將我送進精神病醫院?”
“我隻是嚇嚇你。”沈晏之解釋。
“關著我,剝奪我的自由也是嚇嚇我?”顧知覺得他的借口太離譜,“偽造我患有精神病也是為了嚇我?”
沈晏之想解釋。
但那些事沒法說。
那時候他隻是想逼她說出一切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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