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她,滿心都是沈晏之。
在他抽煙犯愁怎麼跟她提離婚時,她卻想著怎麼才能幫到他。
那時候的她也沒想到八年的感情會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被消耗完,更沒想到執著了這麼多年的人,竟是一場誤會。
“哢嚓。”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顧知知道沈晏之拿了鑰匙開的門,她沒回頭看,隻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夕陽。
都說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她卻覺得夕陽之後是另一個破曉。
是曙光,是希望。
是新生。
“為什麼不開門。”沈晏之來到陽台,質問的話語裡有他的不滿。
顧知眼裡被天邊占滿,沒看他:“不想開。”
沈晏之想說點兒什麼,卻在感受到她的疏離冷淡時下意識一頓。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隨著太陽的下降,印在牆上的影子被越拉越長,就如同他和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那一刻沈晏之心裡生出一絲心慌。
他想抓住點兒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
直至夕陽徹底消失,夜晚來襲,顧知才收回視線站起身,剛想著下去吃飯,就看到沈晏之還站在身後:“我記得我說過……”
“我敲了門,你自己不開。”沈晏之推卸責任。
顧知抿唇想懟,卻在開口那一瞬間沒了念頭。
她很清楚爭執再多也沒用,隻要他認為是她的錯,即便她很客觀的跟他講道理,他也會認為她是在強詞奪理。
算了。
何必與一條狗計較。
她越過他朝樓下走,把所有負麵情緒儘數消化。
兩人擦肩而過那一刻,沈晏之試圖伸手抓住她跟她講道理,卻在伸手那一瞬間察覺到顧知並沒有反駁他的話,也沒有跟他吵鬨。
明明應該開心,可心裡為什麼有種說不出的煩悶感。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遵守約定?”沈晏之對著她的背影說,“是不是認為即便我敲了門,也應該在得到你同意後才能進來。”
顧知腳步一頓。
看看。
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是故意犯規。
她不想再跟他掰扯,沒有情感波動的說了他想聽到的話:“當然不是,你敲了門我就應該給你開門,而不是故意為難你,這事是我的錯。”
“你……”沈晏之心底那股心慌越來越強烈。
顧知自然反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沈晏之想從她臉上看出生氣,賭氣,或者故意說反話來激他。
可不管他怎麼看,她的眼神和神情都格外平靜。
平靜到似乎他隻是她不願花過多心思和精力麵對的陌生人。
是了……
他就說她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把他當成他的另一半,而是把他當成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是不是還在生之前的氣?”沈晏之隻能想到這個原因,他不想看到她毫無情緒波動的麵對自己。
這樣的她,讓他很不習慣。
顧知的確把他當無關緊要的人看:“你都已經道了歉,我為什麼還要生氣。”
沈晏之想反駁。
可如她所說,他卻是已經為之前的事道了歉,她沒理由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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