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裡隻有一個窗戶,明月透過窗戶灑下幾縷銀輝,也不難發現牆壁上那懸掛著數不清的照片,照片的主人公都是同一個。
那是極美的少女,她時而靈動可愛,時而優雅從容,時而溫柔善良……她也會有冰冷生氣的一麵。
隻是這樣的她,是他不可觸及的存在。
“嘶——”陰測測的蛇叫在深夜中格外的駭人。
樓棄撫摸著自己腰間的傷疤,眼底染上了瘋狂的迷戀,十分炙熱。
這是鹿之意給他的標記,他都舍不得去掉。
“鹿之意。”他喃喃輕喚著她的名字。
樓棄的指尖纏繞著這幾縷青絲,他貪婪地深呼了一口氣,似乎以為這樣就能夠抓住她。
他忽然喘著粗氣,雙腿化成了蛇尾,眸光逐漸有些迷離,好似染上了一層水霧。
今晚的明月似乎格外的眷顧他,月光悄然移動,落在了他的身上。
樓棄是不幸的,他自降生的那一刻起,都不曾被愛。母親認為他是個怪物,父親嫌棄他是個拖油瓶,再加上樓棄自小精神力就異常暴動,常常處於失控的邊緣,父母親理所應當的拋棄了他。
“這算是個什麼醜東西?快給我抱走。”
“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把他給我丟出去!我不允許家族出現失控的獸人,簡直是丟臉!”
“艸,老子還想著靠著你捆住大家長的心,結果不過你是一個廢物,還連累我被大家長責罵!”
幼小的樓棄被遺棄在垃圾星球的一個土坑上,他被流浪者聯盟曾經的一代首領抱養,可惜也隻是被當成一個實驗體。
“呦嗬,樓家的孩子?”
“既然是被遺棄了,那就單名取一個棄字吧。”
“加大藥劑,他死了便死了,明天再找一個實驗體回來好了。”
“話說這小子長的還挺好看,讓我碰幾下,首領應該不會生氣吧?”
“玩吧玩吧,死我也沒關係。”
“你這個卑賤玩意,沒人要的垃圾,竟然還敢反抗,看老子不弄死你!”
樓棄體內被注射過無數支說不清楚的藥劑,數次在生死的邊緣徘徊著,但也陰差陽錯地讓樓棄的精神力保持了某種的平衡,但他也對抑製藥劑產生的依賴。
樓棄的粗喘聲停止,他那卑劣的欲望終於得到了釋放,目光也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他卷起身體,縮在房間的角落。
真怕,他這卑劣的欲望被她發現。
不,她應該發現不了!
畢竟她那麼嫌棄自己,又怎麼會踏足這個地方?
東方吐白,天上的赤日卻讓他感受不到絲毫的溫暖。
樓棄將自己偽裝一遍,儘力去扮演一個正常的獸人。他把帽簷下下壓,戴上了口罩,將自己的臉遮蓋住了大半。
樓棄從箱子裡找翻找出一件藍白運動裝,這是鹿之意送給赫景川的,赫景川炫耀地放在了星網上,很難不被他察覺。
他買上了一模一樣的,就當做是她送給自己的。
嘖,自欺欺人。
像他這種在陰暗角落裡苟且偷生的垃圾,怎麼可能不奢求光。
中心城的大街繁華熱鬨,樓棄覺得自己跟這裡格格不入,這裡的獸人虛偽極了。
如果不是鹿之意在這裡,他真想毀了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