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幾個小嘍嘍又不是s級,赫景川和賀蘭卿給鹿之意配備的設備向來都是頂尖的,用來打他們也算是大材小用。
賀蘭卿在一旁默默黑起了這條街道的監控,一是不想這段錄像流出,二是等之意恢複後,拿來上課跟她講。
“瘋子!”樓父嚇得軟了腿,雙腿哆哆嗦嗦的,根本站不起來。
樓熙也早就嚇得崩潰大哭,樓母一邊克製著心底的恐懼,一邊安慰著自己的愛子。
“你要怎麼處理他們呀?”小鹿崽倏然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又恢複了那副俏皮可愛的模樣。
“小之意轉過去,讓我跟他們好好聊聊,好嗎?”樓棄放輕了自己的聲音,生怕自己的一身血嚇到了小鹿崽。
“好哦。”小鹿崽轉身拽了拽林羨的大衣,遞上自己的手,“手麻麻的,呼呼!”
“好!”林羨抱起小鹿崽,溫柔揉著她的手,吹著氣,慢慢地往旁走了幾步,確保小鹿崽看不到裡麵的東西。
赫景川為了防止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吵到小鹿崽,直接掏出匕首割去了他們的舌頭,讓他們隻能發出唔唔唔的慘叫。
樓父、樓母雖然早已聽聞赫景川的瘋名在外,還是難以相信,他一個執行官竟然幫著流浪者來殺害他們。
可是如果不是像他們的遺棄者在,又哪來那麼多流浪者?
流浪者和星際公民之間的廝殺,也不過是從末世最後的那一場基因改造實驗中,種下的惡果開始無限循環。
“謝謝。”樓棄喃喃自語,不知道這一句話是說給赫景川聽的,還是小鹿崽。
不過能從樓棄嘴邊聽出一聲謝謝,倒是稀奇。
赫景川往外走了幾步,他們的家事,他就不摻和。
樓棄化成了巨蟒,二十多年來的恨意,終於在今天有了個了斷。
其實樓母樓父今天如果不圍堵樓棄,樓棄大概也沒有想過要去要了他們的命。
隻覺得生死兩不相乾。
傷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巨蟒一口又一口撕咬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至親,直至他們斷了起。
巨蟒沒有絲毫的快感,反倒有些迷茫。
巨蟒張著血盆大口看向了一旁的樓熙,樓熙目睹自己的父母斷了起,早就哭得臉色漲紅,上氣不接下氣。
樓棄沒有放虎歸山,養虎為患的習慣,放樓熙回去,萬一日後自己又多了個麻煩,真是自作自受。
它倒是沒有折磨樓熙,而是爽快地給了他致命一擊。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是否想慢慢衝洗今晚的罪惡,血與雨摻和著,染紅了這一片街道。
小鹿崽撐起了小傘,她跑到巨蟒麵前還有一瞬間的驚訝。
原來她的朋友是一條大蛇,挺嚇人的,但是嚇不到鹿鹿。
小鹿崽為破碎的巨蟒撐起了一把傘,她懵懂不經意的舉措,卻讓他徹底淪陷。
赫景川和賀蘭卿怪林羨沒有看好小鹿崽。
林羨隻是無奈地聳了聳肩,如果之意非要去做的某一件事情,他們誰也阻止不了。
隻能安慰道,樓棄終究還是見不得光的流浪者,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養了個地下情人,上不了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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