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他現在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跟著白月光走,他有朝一日可以擺脫人設的操控。
但以他現今的身份,想要接近她似乎有些難。
如今他倒真覺得有些可笑,上輩子避之不及的人,這輩子為了達到一些目的,卻不得不找機會接近她。
曼靈瑤言畢,瞧著身側的白裙少女依舊杵在一旁不動,皺眉問道:
“妹妹?怎得還不坐下,待會兒這四才宴便要開始了。”
聞聲,曼千柔再次咬了咬唇瓣,不敢拿正眼看曼靈瑤,老實坐下。
文鬆大抵是覺得問題解決了,想要和往常一般握住曼靈瑤的手。
曼靈瑤察覺到他的意圖,故意伸手拿起茶盞,悠悠喝起茶水,避開了文鬆伸過來的右手。
文鬆抓了個空,訕訕摸了摸鼻子,將右手收回,同樣喝起茶水來掩蓋起尷尬。
綠裙少女餘光瞥見文鬆沒了再牽她手的意圖,開始好奇起為何自打她記事之後,便認定她與文鬆一定是一對。
她內心很清楚,她對文鬆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感情,充其量,也隻當他是自己一個關係較好的朋友罷了。
可方才旁白所說的場景,分明是兩名女子為一名男子爭風吃醋。
若她單單隻當文鬆是朋友,斷然是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
一切的不對勁,似乎都是從她做罷那個奇怪的夢境後開始的。
思忖的間隙,時間也很快來到四才宴舉辦之時。
四才宴這名字的由來取自於琴棋書畫,明麵上隻是一個選出盛京第一才女的宴會,暗地裡,是各路達官貴人挑選中意兒媳的重要場所。
曼靈瑤自小精通琴棋書畫,卻一直未曾參加過這四才宴,原因有二。
一是先前她年齡未到,參宴之人必須年滿十五歲。
二是她好不容易熬到去年可以參宴了,又不巧感染了風寒,隻能作罷。
所以這四才宴,她的的確確是第一次參加。
想起前來風月樓的路上自家父親對自己所說之話,少女眸內漫過一絲厭惡。
她爹爹告訴她,今日太子殿下也會來此。
若是她能奪得頭籌,便是變相地得到一條成為太子妃的捷徑。
擱在以往,像嫁給東宮太子這種眾人都覺得極好的事情,她應當也會心生向往。
可現今,她卻覺得有些過於無趣。
嫁入東宮後,想來與她作為宰相府嫡女的時候並無不同,隻是換了個地方戴著麵具生活罷了。
她突然,不再想要繼續做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了。
四才宴舉行的高台之上,帶著縷縷金線的簾幕高掛,繡著‘四才宴’三字。
簾幕下,層層屏圍四繞在周遭,每扇屏圍前還放置著一張矮桌與蒲團,看起來是專門為參賽者所設。
負責主持賽程的風月樓樓主腳踩綿軟的紅色異域地毯,在眾人矚目下上了高台。
“首先我代表風月樓誠摯歡迎遠道而來的諸位,我在台下聽說,有些王公子弟不遠千裡從北荒來此,著實是令我訝異。
不過想了想待會兒出場的眾位貴女,我又有些能夠理解。
能夠一睹整個盛京才情與容貌皆為頂尖之女的芳容,若我是北荒中人,定當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那麼,廢話不多說,接下來,我將四才宴的比賽規則介紹一下。
此次四才宴與往年不大相同,決定能否奪得頭籌的權力不再交予四位評審先生手中,而是交予在座眾位。
待會兒眾位將會收到四束粉色的海棠花,用來在琴棋書畫四個環節投擲,最終得到花束最多的貴女將會成為這次四才宴的魁首,獲得最終大獎。”
關於大獎究竟是什麼,風月樓樓主卻並未細說。
但,在場諸位皆心知肚明。
因為這一次,東宮太子也位於賓客席內,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曼靈瑤興致不大地品著手中茶盞內的茶水,心想著待會兒要如何在不被自家父親發現的前提下儘量表現的平庸一些。
正愁著,她餘光便瞥見一臉興奮之色的曼千柔。
哦,她倒是忘了,她這個胞妹此次也會參加四才宴。
雖不大明白在民間長大的曼千柔能有什麼才藝,但這並不妨礙她利用曼千柔達到一些目的。
半炷香後,風月樓樓主才結束了一番囉嗦的開場詞。
曼靈瑤作為參賽者,帶著曼千柔往侯賽區前去。
途中,在路過隻有屈玉奕一人坐著的席位時,她發現,這廝的身影竟消失不見了。
大概是因為少年帶給她的印象過於深刻,她此時才會對他留意幾分。
微微搖頭罷後,她繼續邁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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