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修補著,便聽一道敲門聲響起。
“叩叩......”
這聲敲門聲讓他一個緊張之下將剛剛修補好的麵具邊角扯壞了些,他較為緊張地看向門外,等待來人的繼續出聲。
“邑玉,是我,這會兒方便讓我進來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尋你說,你若是方便的話便從裡麵敲擊兩下木門。”
聽出這道較為糯糯的聲音是曼靈瑤的,屈玉奕趕忙將桌上放著的修補材料收起,而後從將袖口處的布料撕了些下來,做成一個簡易的麵紗。
蒙好麵部後,他才將食指與中指彎起,輕叩在木門上,給出了她回應。
輕叩聲剛落,木門便吱呀一聲被打開。
入目的少女身著水色長裙,發鬢間還帶著一些雨水淋上的濕意,但看起來卻並不狼狽,反而給她徒增一股異樣的美感。
“邑玉,你怎得還戴起麵紗了?”
少女剔透的水眸注視著他麵上做成的簡易麵紗,有些不解。
對此,少年淡定地拿出小冊子,用墨筆寫下一行字遞給她看。
‘我好像染了風寒,戴著麵紗是為了不傳染給旁人。’
了然過後,曼靈瑤轉身將木門關上,而後自己尋了個位置同他說起她來此的原因。
“我先前不是告訴你,不日後我要去往毒醫堂。”
‘嗯,怎麼了?’
讀完少年寫在冊子上的疑問,她歎了一口氣,將憂愁道出:
“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因為明日即將舉行的鵲橋宴被打亂。
鵲橋宴你應當知道吧,是皇家專門用來給太子還有其它皇子選妃用的宴會。”
曼靈瑤怕小啞巴不知道什麼是鵲橋宴,還專門給他做了解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你來說不是一個好事嗎?
你又為何憂愁?’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屈玉奕都覺得,這個白月光所求便是嫁給屈睿哲,成為東宮太子妃。
哪知,少女看了他所寫,較為惆悵地搖了搖頭:
“不,這對我而言並非什麼好事。”
說到這處,曼靈瑤突然正色看向少年問道:
“邑玉,我能相信你嗎?”
她也不知道,明明隻是一個同她見了不過幾麵的人,卻能意外的合她心意,讓她願意去信任。
少年黑亮的眸子注視了她良久後,微微點了點頭,給出了答案。
“實際上,先前帶你在五香樓吃飯的時候,你見過的那個男人,是東宮太子。
我這樣說的話,你應當能明白我在憂愁些什麼吧?”
聞言,少年先是象征性地一愣,而後唰唰在冊子上寫下:
‘所以,你是怕自己被選為太子妃?’
當日他以小啞巴的身份在場的時候,屈睿哲對曼靈瑤的彆樣心思是一點都未做遮掩,很容易便能猜出。
“嗯,你也是後殷的子民,應當明白成為太子妃後有些事情不方便再去做。
先前在宰相府裡待著的日子已經夠讓我壓抑,現今好不容易搬出來了,眼看著又要進入皇宮這個水深的地方。”
曼靈瑤所吐之言接二連三讓屈玉奕感到意外,他以為不論是宰相府嫡女,還是太子妃這個身份,都是她會樂衷於去擁有的,現今看來,並非如此。
這般想著,一道聲音出現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