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一改往日的張揚，趙倩倩唯唯諾諾地道著歉。
哪怕信號問題怪不了她，哪怕劉姐的指責毫無道理，趙倩倩也隻能選擇道歉，連半句辯解都不敢有。
這，就是她在“夢源娛樂”的地位。
夢源夢源，最開始簽約時，告訴她這是“夢想的發源地”，會助力每一位藝人實現他們的夢想。
可知道真正進入公司後，趙倩倩才明白，哪有人會平白幫彆人實現夢想？那隻不過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商人而已，每一個藝人都是他們手中待價而沽的“商品”。
隻有自己的商業價值高，才能擁有發言權。
至於她這種一直不溫不火的，隨時都處在被“夢源”拋棄的邊緣，哪裡還能有自我呢？
外表的光鮮不過是她留給自己的遮羞布而已，真實的她隻能拚命地討好著劉姐，來尋求一絲的可能性。
“哼！”劉姐並沒有因為趙倩倩的道歉而轉變態度，她冷哼一聲，接著責罵道：“當初是你求著我，我才把悅容的代言給了你！結果呢？連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嗎？”
“悅容那邊我們已經商量好了，解約！”
“我……我心裡明白……”即使早就猜到後果，趙倩倩的語氣還是哽咽了起來，“悅容的事情對不起，劉姐……真的很對不起……以後的代言我會加倍努力的！”
“以後？”劉姐嘲諷地笑了一聲，“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解約不光是悅容，夢源這邊也是一樣的。趙倩倩，你沒有以後了！”
“哦對了，悅容加上公司這邊，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代言加起來，合計違約金不會低於五千萬……美金。”
“你自己想辦法吧。”
聽見這話，趙倩倩的臉上瞬間變得鐵青，她下意識地求饒道：“彆！求求你劉姐！求求你！我的收入你是知道的！我根本付不起違約金！我還有價值的！我還有價值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你！彆放棄我……”
她是絕對負擔不起那天價違約金的，一旦解約，隻怕趙倩倩隻有跳樓這一條路可以走。
“價值？就憑你這樣的廢物還能有什麼價值？”
顧不上劉姐的嘲諷，趙倩倩隻能不斷地哀求著，“我有的……我真的有的……求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能……我還能賺錢的……”
“賺錢？趙倩倩，就憑你給公司賺的那些錢，還抵不上公司對你的投入，就像現在這個戀綜，都這麼久了，你掀起一點水花了嗎？”
無論劉姐怎麼說，她還沒掛斷的電話成了趙倩倩此時唯一的希望，趙倩倩拚命地想要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
“我可以的！劉姐！綜藝還沒結束！我可以靠這個翻紅的！求求你！給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哪怕隻是晚一點解約也行！”
“錄製了這麼久，除了風評變得更差，你還做到了什麼？要我怎麼相信你？”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其實連趙倩倩自己都不知道，她怎樣才能憑借綜藝走紅，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隻能不斷地重複，希冀著劉姐能夠有一絲心軟。
“趙倩倩……”劉姐若有所思道：“你有沒有聽過，黑紅也是紅？”
“黑紅……也是紅？”趙倩倩沒聽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喃喃地重複著。
對趙倩倩的智商無語了片刻，劉姐才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話，“前麵你也努力過了，但除了增加黑粉什麼用都沒有不是嗎？倒不如破釜沉舟，多做些有爭議的事情，畢竟黑粉也是粉絲，有了名氣後，公司自然會幫你洗白。”
哪怕是在遲鈍，趙倩倩也聽明白了，隻是憑公司的行事作風，稍有差池，她隻怕會死得更慘。
見趙倩倩猶豫，劉姐的語氣再次強硬了起來，“你隻有這最後一次機會，紅不了，就解約，至於違約金……”
點到這裡就已經足夠了，哪怕趙倩倩再不情願，此刻也隻能點頭同意。
“我知道了……”
聽見滿意地答複，劉姐的語氣才緩和了起來，“該怎麼做，需要我教你嗎？”
“不需要……”
“算你識相。”劉姐說道，再掛斷電話前，她仿佛才想起了什麼，“就算這才紅不了，你其實還有一條路……”
“什麼？！”聽到還有後路，趙倩倩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然而希望才剛剛升起，就被劉姐再次無情地按滅了，她語氣平淡地說道“彆忘了，孫總還對你有興趣呢。”
聽到這話，趙倩倩亮起的雙眼變成了死一般的沉寂。
孫總……
一個油膩又惡心的胖子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她剛出道沒多久，就在一次酒局上碰見了這個孫總，他不止一次在明麵上提出想要包養她，甚至許諾可以把她捧到一線。
可是趙倩倩也有自己的驕傲，她是想要火！但更想要靠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地闖出名氣。
即使現實一次又一次地打著她的臉，趙倩倩也無法說服自己委身於那樣令人作嘔的人！
在她無數次的懇求下，劉姐才勉強答應給她機會，否則自己隻怕早就被劉姐打包好，送到了孫總的床上。
一直到現在趙倩倩才後知後覺，哪怕她搞砸了悅容的代言，但怎麼也不至於到要和公司都解約的地步，想來這一切都是孫總在背後授意，其目的還是想要她……
然而隻要一想到孫總那張肥豬一樣的臉，趙倩倩就忍不住想要作嘔！這也是她為什麼看不起薑星禾的原因之一。
她背後的金主，隻怕比孫總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可能還要更惡心一些！
想到薑星禾為了資源，在那種人身下婉轉承歡，趙倩倩的心情莫名地就好了一些。
看著風光無限，其實薑星禾的處境又能比自己好到哪裡去？
沒聽到趙倩倩的回答，劉姐冷漠地說道：“沒有名氣的你，唯一還有點用處的就隻剩下身體了，該怎麼做，自己考慮吧。”
說完，劉姐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給趙倩倩任何求情的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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