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周彭年的質問,張景仁絲毫不慌“造反不敢,我這些兄弟閒來無事,想見識一下刺史問案。至於我是聽說弟弟受了委屈,特地來看看而已,請刺史儘快問案。”
一時間周彭年不該如何是好,這時候黃安泰突然站出來“此事皆因我而起,張縣男也不必咄咄逼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張景仁沒有直接答話,而是讓張小川到自己身邊來,對張小川耳語了幾句。大概意思就是黃家背後的勢力不小,但是張小川如果要硬剛,也不帶怕的。其實張小川也沒打算硬剛,不過也不可能輕飄飄的放過黃家。
張景仁耳語完,衝所有人說道“這個事情,小川的態度就是張家的態度。”
說完還冷冷的掃視了全場。
張小川接過話,對著黃安泰說道“要我提條件是吧,枉費我教會了黃胖子,結果倒打我一耙。我的條件就是錢,權當是提前收回我的分成了。”
黃安泰現在也不想再扯誰偷學誰的,因為隻會讓自己更被動,於是問道“多少錢,此事才可掲過。”
張小川伸出兩根食指交叉成十字狀,在黃安泰麵前比劃了一下。
黃安泰見張小川不說話,猜道“十……”
一想十貫不可能太少了,那十百十千也沒這個說法,難道是?黃安泰不敢往下想了,隻感覺張小川也太黑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張小川,那表情好像在問不會是我猜的這麼多吧?
張小川見黃安泰露出這副表情,知道他猜出來了,繼續說道“沒錯,就是十萬貫。”
這個金額喊出來,把堂內一眾都驚呆了,很多人這輩子做夢都沒敢夢到這麼大的金額。周彭年盤算了一下雖然說是黃安泰拿來買命的,可是這些錢也足夠把黃家這些年積累的財富都掏空了,不知道黃安泰會作何應對。
“我答應了!”
黃安泰咬著牙說道。
眾人又一次被驚呆了,十萬貫都答應了,這黃家是真有錢啊。驚呆的還有張小川,其實他是本著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想法喊的,誰知誤打誤撞剛好喊到了黃家的命門上。
這個金額黃家能拿得出,但是拿出去之後存錢和產業也都七七八八了,所以下意識的以為張小川知道他有多少家底,就是衝著這個來的。
剩下的就好辦了,雙方簽了一個和解文書,由刺史作證,多久把錢給了,雙方就此打住不再追究。
出得刺史衙門。
“小川啊,沒想到你小子獅子大開口,這一下就是十萬貫,你是真敢喊。”
張小川有些尷尬,我說我的目標是一萬貫你能信不。
“就隨便喊喊,這下手頭總算是寬裕了。對了,這黃家不會食言而肥,或者報複我們吧。”
張景仁想了一下說道“食言而肥不至於,他賴賬也要問問我和身後的弟兄。不過報複倒是有可能,最近少出門,在莊上安全肯定是沒有問題,出門的話多帶點人。”
張景仁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你說這麼多錢,那黃家居然就答應了,真是奇怪。”
“這我倒是猜出個大概,不過恐怕他要失算了……”
州衙內,周彭年望著兄弟二人離開的方向,對黃安泰道“安泰賢弟,你要是真把張家這錢給了,怕是家底也掏空了,實在是糊塗啊。”
周彭年突然一驚,接著說道“莫不是你打算不給這個錢,先答應了做緩兵之計?可是張家彆看平素低調,在軍中威望很高,要是發起狠來在蜀州可沒人能擋。”
黃安泰安慰道“彭年兄不用擔心,我會如約奉上財貨,不叫彭年兄為難。”
周彭年十分擔心的說道“倒不是為難不為難的事,關鍵你要是給了這錢,怕是黃家從此一蹶不振,再無出頭之日啊。”
黃安泰一臉顯擺的說道“多謝彭年兄掛懷,我不是還有福來樓的新菜嗎,你可知蜀州分店上月盈餘增長十倍之多。”
這可把周彭年驚到了“如此之多?”
“正是,目前益州那邊已經在改建廚房了,等到益州酒樓推出新菜,不到半年,這些錢就回來了。”
頓了頓,黃安泰繼續說道“而且京城也沒有這些新式菜,如果到京城再開分號。”
二人一臉奸笑的憧憬著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