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磅礴的修為,瞬間隔在了許元和李雙雙之間。
許元皺眉,看向天空,姬雲瑤滿臉悲傷:“小元,你真的不打算原諒師父我嗎?”
“姬大宗主,是不是認錯了,我師傅隻有紫東真人一人!”許元滿臉譏諷,“姬宗主,曾經可是說過,有我這樣的弟子是你的恥辱。”
“怎麼現在姬大宗主,反倒是主動承認我這個弟子了?”
姬雲瑤眼眶泛紅,鼻頭酸澀。
有一次,身穿獸皮的許元,在宗門外,當著不少散修的麵,喊了姬雲瑤一聲師傅。
姬雲瑤大怒,一腳踹在許元胸口。
許元倒飛出去,將一棵懷抱粗的大樹攔腰砸斷。
因為這件事,許元躺了三個月才回複。
恢複後,許元被李雙雙捉拿到了紫霄殿,姬雲瑤又打斷了許元的一條手臂,警告許元,在外界不能喊她師傅,她丟不起這個人。
姬雲瑤身子踉蹌後退,滿眼悲愴。
這種小事為什麼他現在都還記得?
隻是將他重傷,斷了一條手臂,有必要記得這麼清晰嗎?
這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許元為什麼還揪著這麼一件小事不放。
許元收回視線,從儲物袋中取出數個玉瓶,扔到了紫雲宗的後山中。
在山中尋找了那麼多年的靈藥靈草,什麼地方有什麼樣的妖獸,許元都清楚。
有了鬆鼠和兔子的前車之鑒,許元決定讓紫雲宗也感受一下,自己丹藥的神奇。
“許元,你往山裡扔的丹藥是什麼?”李雙雙皺眉看向許元。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許元來紫雲宗上風口煉丹,能夠理解。
畢竟,籠罩紫雲宗一個月的黑霧,來自東來宗。
許元想要讓紫雲宗再次被黑霧籠罩,過上不見天日的日子。
但,現在往山中扔丹藥,意欲何為?
許元取出一瓶扔給了李雙雙:“收起你那肮臟的想法,這隻不過是一些普通丹藥。”
“在紫雲宗的時候,我沒少受它們的照顧。”
“要不是它們,我恐怕早就已經餓死了。”
“現在我發達了,回饋山中妖獸一些丹藥無可厚非。”
李雙雙和姬雲瑤臉上火辣辣的。
許元的話,如同一個個響亮的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們的臉上。
雖然,整個紫雲宗都知道,親傳弟子許元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
但,卻沒有人敢當著姬雲瑤的麵說出來。
如今,許元毫無顧忌的把這些隱秘說了出來,是不打算給姬雲瑤留麵子。
已經做好了和姬雲瑤撕破臉的打算。
姬雲瑤心中悲涼,許元的話,如同一柄鋒利的常人刺入了她的心臟。
山中妖獸尚且有慈悲之心,都能幫助一個年幼的孩童,而她這個做師傅的卻變相的加害。
她,姬雲瑤禽獸不如!
“許元,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李雙雙怒目而視,“師傅把你養大,已經算是仁至義儘。”
“你非但不感恩,反倒在此顛倒黑白。”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還是說你就是一個白眼狼?”
許元淡然一笑,沒有說什麼。
操控靈氣的手微微一抖,丹爐中散發出的黑煙越來越濃。
紫雲宗上空再次出現一層肉眼可見的黑霧。
紫雲宗修士慌了!
他們可不想再過,之前的那種日子。
“宗主,快阻止許元!”
“宗主,紫雲宗上空消散的黑雲再次彙聚起來了。”
“快阻止他!”
四周的聲音讓姬雲瑤回過神,她剛準備阻止許元。
許元已經將手中的丹爐朝他扔來。
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師傅小心!”李雙雙大叫,擋在了姬雲瑤麵前。
許元嘴角微微上揚。
李雙雙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等她做出反應。
飛來的丹爐炸了!
“嘣!”巨大的爆炸聲讓紫雲宗都為之震顫。
“雙雙!”姬雲瑤大叫,全部修為爆發,鎖定被黑煙籠罩的李雙雙,一揮手,掀起一陣狂風,將煙霧吹散。
“咳咳咳!”李雙雙頭發散亂,滿臉漆黑,身上的紫雲宗親傳弟子的服飾被炸的淩亂,嘴角有鮮血滲出。
“許元!”李雙雙緊咬著牙關,“你找死!”
可,許元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雙雙,你許師弟,不是故意的!”姬雲瑤五味雜陳。
“師傅!”李雙雙難以置信的看著姬雲瑤!
許元都這麼對她了,為什麼還認為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自己替師傅擋下了爆炸的丹爐,那麼狼狽的就是師傅。
堂堂一宗之主,衣冠不整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成何體統。
可,到頭來,自己受了傷,師傅反正自己不要怪罪許元!
憑什麼?
難道就因為曾經對他有所虧欠,就要不分青紅皂白的偏袒他嗎?
既然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李雙雙幽怨的看了眼姬雲瑤,扭頭離開了。
“雙雙……”姬雲瑤伸手想要拉住李雙雙。
看著二徒弟離開的背影,姬雲瑤心中五味雜成。
因為偏袒了一個弟子,而冷落了另外一個弟子。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
“真的有必要這樣做嗎?”大長老不解的看著許元。
千裡迢迢從東來宗趕來紫雲宗,隻是為了惡心一下紫雲宗修士,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而且,一旦將姬雲瑤激怒,難免對方會出手!
許元笑道:“大長老,紫雲宗後山的妖獸,服用我的丹藥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一隻鬆鼠,一隻兔子就已經讓咱們東來宗雞犬不寧。”
“現在一整個後山,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這種的情況。”
“到時候,紫雲宗有熱鬨看。”
大長老嘴角抽搐!
許元這小子也是沒誰了!
但有一說一,東來宗的兔子和鬆鼠,確實讓人頭痛。
“對了,你是怎麼解決這件事兒的?”
大長老想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宗門內看到那兩個該死的東西。
許元指了指身後,“讓它們去紫雲宗了。”
大長老皺眉:“去紫雲宗了?”
“嗯!”許元點頭,追殺兔子和鬆鼠一段時間,他發現這兩東西對煉丹產生的黑霧很是癡迷。
這才有了,許元在紫雲宗煉丹。
兩個禍害出現在紫雲宗,接下來有紫雲宗受得。
大長老終於明白,為何許元要千裡迢迢,冒著被紫雲宗修士出手擊殺的危險,也要跑來紫雲宗。
“你小子心真黑。”
許元聳了聳肩:“再不把那兩個禍害從東來宗弄走,師傅他老人家恐怕要把我吊起來打。”
“這一段時間,宗門女性弟子丟失貼身衣物的數量越來越多。”
“再不解決,我都成他們口中的淫賊了。”
許元欲哭無淚。
一世英名,被一隻兔子和鬆鼠給毀了。
這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
“不過,你小子這煉丹的方式也很獨特。”大長老想到許元煉製的那些丹藥,也是一陣頭疼。
當初如果不是也參與了檢測許元元的靈根,他都有些懷疑許元靈根的真假了。
一個變異木靈根修士,煉不了丹,說出去誰信啊。
而且,這還是修真界唯一一位九品丹師的徒弟!
“算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就回去吧。”
“嗯!”
大長老和許元朝東來宗趕!
………
紫雲宗,一個女修突然爆發出一陣尖銳爆鳴聲。
她下意識的捂住了私處,驚恐的看著從地下冒出來的鬆鼠和兔子。
“我嫩蝶!”
“小東西,造化!”
鬆鼠騎在兔子的脖子上,色眯眯的盯著女修。
“啊!”
女修爆發一陣尖叫,一掌轟出。
鬆鼠形如鬼魅,叼起放在一旁的粉色小肚兜騎著兔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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