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你又能奈我何?”
“莫不是你以為,你是問道修士,我奈何不了你?”許元眼中滿是輕蔑,運轉修為,繼續朝前踏出一步。
隻是這一次,許元施展出了踏天步。
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可是問道巔峰,以自己如今的修為很難將其斬殺。
最大限度也就是和對方兩敗俱傷。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隻不過是化神期,麵對問道巔峰的修士,怎麼可能還要藏著?
況且,此刻已經有這麼多人注意到了這一邊。
無數人都在想要看看自己的實力。
這是一個看人下菜的地方,許元自然不會退縮。
踏天步的恐怖威勢,瞬間潮墨合席卷而去。
頓時風起雲湧,無數的雷電在空中蔓延。
傲雪感受到這一股恐怖的威勢後,臉色驟然大變,身子踉蹌著跌倒在地。
墨合臉色也極為難看,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化神期修士竟敢對自己出手。
他是怎麼敢的?誰給他的勇氣?
自己可是問道巔峰的強者,和他之間相差整整一個大境界。
他究竟是怎麼敢的,竟敢對自己出手。
而且,上方還有三十六位城主,他難道就不怕這些城主遷怒於他?
墨合麵容猙獰,他覺得自己的威嚴遭到了挑釁。
一個化神期,竟敢對他一個問道期修士出手,這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倘若不殺雞儆猴,身邊的人都會認為他柔弱可欺。
接下來的萬妖宮之行,他將會遭到大量的圍殺。
他必須將眼前這個囂張的修士斬殺,以此來震撼四周虎視眈眈的人。
想明白這一點,不在猶豫,發出一聲低吼,周身靈氣湧動,滔天的威勢朝許元反撲過去。
許元臉色一沉,眼中爆發前所未有的光芒。
體內形成的九條仙脈,在這一刻,也閃爍著各色的光芒。
許元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暴增,雖然他的修為依舊是化神期,可身上卻多了一股出塵之意,仿佛謫仙降臨。
頭發隨風飄揚,雙眸中閃爍著紅光。
“吼!”
頭頂出現赤紅色的應龍投影,一身龍吟之音,從應龍口中傳出。
瞬間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場的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頭頂出現了應龍。
真身投影!
這怎麼可能?他隻是一個化神修士,為什麼能夠做到真身投影,難道說他的血脈已經精純到了這種程度。
妖族大多數都是雜血,隻有當自身的血脈精純到一定的程度,才有機會召喚先祖的真身投影。
但,能夠做到真身投影的,放眼整個妖族,除了道境強者,也不過十多人。
他們血脈純度幾乎達到了九成以上。
可是,這種人不應該進入祖地,由妖族的強者指導修煉的嗎?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妖孽?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許元沒有理會,靜靜的感受身體的變化。
就在剛才,他發現自己能夠調動九條仙脈的力量。
並且,應龍贈與的仙脈,此刻爆發出強烈的紅光。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許元的頭頂才會出現應龍的投影。
墨合目眥欲裂,死死的盯著許元頭頂的應龍投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應龍投影?
而且看這投影的情況,眼前之人很有可能是純血。
一想到自己即將當著眾多城主的麵,對一名純血出手。
墨合的額頭不由的滲出一層冷汗。
純血,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
這是祖地中的那些老家夥,製定的規矩。
但凡有人敢違抗,等待他的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如果在暗中,你斬殺純血,沒有人會追究你的責任。
並且,在斬殺純血後,可以將他的血脈據為己有。
但是在明麵上,純血擁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額頭的冷汗不斷的滲出,他驚恐的盯著眼前的許元,“你到底是誰?”
許元沒有理會,踏天步的恐怖威勢,瞬間間席卷而來。
墨合來不及躲閃,身體踉蹌倒退,口中不斷的有鮮血噴出,但這些都彌補不了他此刻內心的震驚。
純血果然強大!
“你看我都對你出手了,天空中的三十六位城主,並沒有出手阻攔。”
“你覺得繼續在這裡當護花使者,真的有用嗎?”
許元麵容冷峻,向前邁步,逼近墨合。
墨合嘴角的鮮血擦去,露出一抹苦笑:“我錯了,是我不自量力的。”
話落,他恭敬的朝許元恭身一拜,自覺得站到一旁。
傲雪臉上滿是驚恐,看著不斷逼近的許元,她爆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你不能殺我,我是妖樞城的人。”
“你要是敢殺我,城主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城主就是我的父親,你今天敢殺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傲雪驚恐的朝後倒退。
許元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隨機朝天空看去。
王孽許是察覺到了許元的視線,當即來到了妖樞城城主麵前,笑意盈盈的說道:“老傲啊,這都是些小輩的打鬨,你這個做長輩的,可不能出手壞了規矩。”
“再者說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一個古境巔峰的強者,對一個化神修士出手,這傳出去,你的麵子往哪裡擱呢?”
“放心吧,小子有分寸,最多就是會教訓一下你家那個刁蠻的小丫頭。”
“不會做出太過的事兒。”
傲光臉色鐵青,他想掙脫王孽的束縛,衝到下方好好的教訓一番這個小子。
可是很快,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王孽僅僅隻是將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自己竟然無法輕易擺脫他的束縛。
想到厲雨的死,傲光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王孽這家夥在隱藏實力。
可是,他隱藏修為,意欲何為?
腦海中突然出現各種各樣的疑問,但是沒有等他多想,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便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清楚狀況之後,傲光頓時勃然大怒。
他不顧一切掙開了王孽的束縛。
“王孽,就是你所謂的小輩間的小打小鬨。”
傲光當即就要衝下去,給自家閨女報仇。
但,就在這個時候,王孽皮笑肉不笑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傲兄,有些話,我不用說,你應該也明白,大家都是聰明人,沒有必要把事情鬨到這個地步。”
“你也看到了,這小子踏實純正的應龍後裔。”
“你如果敢對他痛下殺手,你覺得祖地裡麵的那些老家夥會放過你?”
“哦,你或許忘記了一件事兒,祖地中還有一個應龍一脈的老家夥。”
“他的恐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王孽的話,讓傲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祖地中的那位應龍一脈的前輩,當年可是將一位獲得青龍傳承的強者,活生生的撕裂,並當著一眾強者的麵積將其吞噬。
他可不想出那位的眉頭。
而且,這些年應龍一脈,就未曾出現過純血後裔。
就連雜血後裔也少的可憐。
下方這個年輕人,竟然擁有應龍投影,很大的概率是純血的應龍後裔。
要是讓祖地中,那位知道自己要動他的後輩,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烤了吃。
他的身體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可下方的那人是他的女兒,他們這一脈最有可能達到純血的人。
猶豫片刻之後,他做出了取舍。
相比於一個可能達到純血的子嗣,他更在意自己的死活。
見傲光重新坐回城主王座上,王孽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倘若今日傲光不顧一切,要置許元於死地。
他自然是不願意看到許元被傲光斬殺,必然會暴露全部修為。
到時候,自己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好在,將那個老家夥搬出來後,傲光認慫了。
暗自鬆了一口氣後,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下方的許元。
這小王八蛋真是一個會惹事兒的家夥。
你說那小娘們兒就純粹頭發長見識短,胸大無腦的存在,你和她一般計較乾嘛?
要不是,想起應龍一脈,還有一位六源道尊的存在。
今天你小子非得交代在這裡。
為了保險期間,王孽沒好氣的朝下方的許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