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實在是不願意聽見有人再將她同顧長念扯在一起,硬要傳謠說她垂涎自家徒弟美色的話,還不如傳她和陸離。
鶴卿微微頷首,不逢不若的說“真人,我派天心訣的功法,一向是重殺戮的。”
“你……”玄清子被鶴卿氣得肝疼,沉聲道“好,我說不過你,隻希望你莫要將你瑤光派幾萬年來的榮光毀於一旦!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便撤了結界拂袖離開。
衝應亦是失望地搖了搖頭,跟著消失在了原地。
道一什麼都沒說,隻是諱莫如深地拍了拍鶴卿的肩膀,便去處置那十數個禦靈宮弟子了,留下觀月這個與鶴卿同輩之人,兩人半天無語。
片刻後,觀月對顧長念吩咐道“長念,你同陸離先出去吧,我有話對你師父說。”
顧長念默了默,揖手應下“是。”
此刻,陸離才在進入書房後首次抬了眼,意味深長地看了鶴卿的背影一眼,跟著顧長念走出了書房。
觀月歎了口氣說“這大半年來,你變了許多。”
沒了玄清子等長輩在,鶴卿也不拘著自己了,一屁股坐在了書案上,“哪裡變了?”
觀月溫和的道“從前你性子清冷,除了在麵對……平日裡情緒的起伏不太大,可近來,你的確是做出了很多出人意表之事。”
也許是因為自鶴卿穿書以來,觀月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友好,明裡暗裡也幫了她不少,又也許,是因為作為旁觀者同情他工具人的屬性,觀月提到顧長念,鶴卿倒是沒那麼反感。
鶴卿笑了笑說“修士壽命長久,若永遠都是同一種方式生活,豈非太無趣了?換一種方式,或許,會有不同的命運。”
觀月並不明白鶴卿所說的“不同命運”是指什麼,但卻能感覺到她想有所改變的希冀,默了半晌後,喃喃道“杜若說得對,我應該向你學習。”
“學習?”鶴卿挑著眉梢打趣道“學我怎麼得罪真人?”
觀月笑著搖頭,又難掩正色的問“鶴卿,看在你我相識多年的份上,你可否對我直言一句,你對長念,的確再無心思了嗎?”
這個問題鶴卿完全不用考慮,毫不猶豫地回道“再無。”
“好,好……”觀月連說了兩個好字,語氣聽著有些悵然。好一會兒後,他才像是拿出了全部信念似的接著道“既然如此,那我想與你商量一件事。”
見他如此態度,鶴卿也正經的問道“你說,何事?”
“婚事。”
“哈?!”
※
顧長念與陸離一前一後的出了書房,樂清如三人見了立刻就想跑過來打聽,卻被顧長念以眼神製止了,見狀,樂清如隻能不情不願地刹住了腳,又退回去拿起掃把噘著嘴清掃。
顧長念回身叫住要自顧自離開的陸離“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陸離站定回頭,一臉無害的問“師兄指什麼?”
顧長念說“方才因著其他幾位掌門在,所以我並未拆穿你,可你我皆是心中有數,陳三一後麵的話,都是對你說的。”
“哦。”陸離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我倒是沒注意,師兄真是心細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