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有些忍俊不禁,想著這亓官瑞還真是有點意思,彆人給意中人帶早飯,他的意中人不吃飯,他就帶丹藥。
不過,這畢竟是亓官瑞的一番好意,鶴卿還是接了過來“多謝。”
“不客氣的。”亓官瑞滿臉寫著開心,但在看向涼亭那邊的人後,又不自覺帶了些落寞“原來你在為弟子護法?”
鶴卿心道這可真是誤會了,隻要顧長念沒有性命之憂,她才不會管他如何。
鶴卿說“不是,我這是要去……”
“師父。”
鶴卿的話被隔壁房門傳來的聲音打斷,與亓官瑞回頭一看,登時驚得差點要罵臟話——
陸離歪斜著發髻靠在門邊,衣衫淩亂,線條優美的鎖骨半露,狀似遭遇了什麼不可描寫的事。
他揉著眼睛囁嚅道“師父,你起床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可是怪罪徒兒昨夜伺候到一半睡著了?”
鶴卿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表情猙獰的猶如見了鬼這貨在說什麼啊?!
陸離睡眼朦朧的走過來牽住了鶴卿的衣擺,怯生生地道“對不起師父,我昨夜實在太累了。”
鶴卿拳頭捏得邦邦硬,自己幾分鐘前出門的時候,他還穿得好好的躺床上,就這麼會兒功夫,就能變成這幅被辣手摧花的可憐樣來!
他還真是孜孜不倦的樂於毀她形象啊。
果然,再一看亓官瑞,驚愕不定的眼睛裡寫滿了一句人神共憤的話——這麼小你都下得去手?
鶴卿尷尬的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樣子。”
亓官瑞飛快地轉開了視線,失魂落魄道“呃,我,我先去準備一下出門的事宜,先告辭了。”
“……”鶴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木著臉低聲道“你這一次次的,越來越過分了。”
從前他至多是說些容易讓人誤解的歧義話,現在都快要幫她把這老色魔的名聲傳揚給全世界了!
陸離無辜的眨了眨眼“師父彆生氣,徒兒以後一定好好伺候師父。”
而涼亭那邊的顧長念,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岔子,突然氣血倒行噴出一口血,緊接著立刻甩出拂塵直逼長廊而來。
陸離驚呼了一聲抱緊了鶴卿“師父!”
即使陸離不說,鶴卿也已經出手了,她一把攔下顧長念的攻擊,將麈尾攥在手裡,冷聲道“你作甚?還想再來一次?”
顧長念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鶴卿是在暗指他當初紮進她肩膀的那一刀。
顧長念忍著丹田處的隱隱作痛,艱難道“師父,此子三番兩次毀您清譽,難道要叫弟子眼睜睜地看他作亂嗎?”
鶴卿這才反應過來,顧長念這一招不是為了突襲她,而是衝著陸離去的。但對於顧長念對她的維護,鶴卿更多的是詫異。
她鬆開了麈尾,一臉奇怪的脫口道“他毀我清譽,關你何事?”
此話一出,顧長念立時又吐了一口血,靈氣渙散的跌坐在涼亭中的飛來椅上,捂著胸口喘息不止,眉間一縷紫氣縈繞。
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