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馬剛來回踱步，觀察著兩人煉丹。
煉製回靈丹，他已經教過孫兒許多次，而李凡卻是第一次。
他覺得就算再不濟。
自己孫子煉出來的回靈丹品質也不會比李凡差。
甚至有可能，第一次煉製回靈丹的李凡連成丹都做不到，會中途失敗，或者煉製出廢丹。
可是隨著時間流逝。
他越看越不對勁，越看越覺得自己孫兒愚笨。
李凡煉丹，過程有條不紊，雖然手法上十分生澀，但煉製回靈丹的步驟和精髓皆已掌握，能看出他幾分影子。
而他孫子馬如龍就差多了。
雖然一臉認真。
步驟也算對。
可精髓一點都沒掌握。
不是火候不對，就是加入藥材的時機過早或過晚。
乍一看，李凡不像是初學者，反而他孫兒馬如龍手忙腳亂，像是一位初學者。
果不其然。
當煉丹完畢。
馬如龍的丹爐裡是一團黑坨坨，散發著焦糊味，煉製回靈丹基本宣告失敗。
而李凡的丹爐裡丹團卻隻是微微發黃，焦味伴隨著藥香味，雖然品質不算好，但也基本算是成功。
李凡一次就成。
而他的孫兒，煉製了不知多少次，竟然依舊失敗。
這讓馬剛老臉微紅，指著馬如龍丹爐裡的黑坨坨，嗬斥道“你看看你煉製出來的是什麼玩意？你就算死記硬背，也要給我背下火候變化和添加藥材的時間啊，你看看你旁邊的小兄弟，人家第一次煉製回靈丹，都煉製的比你好！”
馬如龍臉色微微發紅。
他瞥了眼李凡丹爐裡的丹團，辯駁道“我隻是有點分心罷了。”
他的確有點分心。
為了跟李凡比較。
煉丹時一直往李凡丹爐裡瞅。
這瞅多了，自然失誤也多了，這才會導致煉丹失敗。
“分心？一個簡單的回靈丹，你煉製十次才能成功一次。這樣的成功概率，你怎麼通過考核？更何況考核對成丹品質還有要求。”
馬剛怒聲嗬斥，是真的急了。
他就這麼一個孫兒。
而孫兒又是個廢物。
學了幾年煉丹，還隻會煉製個回靈丹。
這讓他心力交瘁，有種後繼無人的絕望感。
“我下次肯定成功。”馬如龍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還下次！咳咳咳！”
馬剛氣的咳嗽了好幾聲，怒氣衝衝道，“過來，這次我手把手教你。”
“哦。”
馬如龍麵露無奈，卻也隻能上前，接受馬剛手把手教導。
馬剛對馬如龍確實上心。
而李凡則在旁邊，觀摩著馬剛教授馬如龍的過程。
雖然之前已經學過一遍。
但再學一遍，能加深印象，同樣好處多多。
就這樣。
半天時間過去。
馬剛一遍遍不斷教導，而馬如龍臉上的疲憊和不耐煩卻越來越重。
最後一次，丹爐直接爆炸，氣的馬剛一下子跳了起來，怒斥馬如龍兩句後竟拂袖而去。
李凡看呆了。
他看了這麼多遍，整個煉丹過程已經倒背如流。
而馬如龍被馬剛這位二階煉丹師手把手指導，竟然能越煉越差，最後直接炸爐。
他隻能說，他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
“呼，終於走了。”
馬剛被氣走了，馬如龍不僅沒有自責，反而咧嘴一笑，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看向李凡，邀請道，“小凡，走，我們出去玩。”
“不收拾一下？”李凡指著破碎的丹爐，和滿地的狼藉道。
“有下人收拾，不用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