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舟,葛逸仙,姚寧。
這三人出身非凡,身後不僅有屹立數百年的修真世家,還有在大器宗修行的同族長輩。
李凡奪俞飛舟一身法器,已經板上釘釘要被大器宗內的俞家修士‘照顧’。
如今又背上殺死葛逸仙和姚寧的罪名,兩人背後的修士也不會放過他。
前者,他還可以歸還法器和屍體,讓俞家修士既往不咎。
後者呢?
他若真殺了兩人也就罷了。
可事實上,人根本不是他殺了,他也沒有得到兩人身上的靈器和法器。
若葛姚兩家向他索要靈器,他該如何應對?
“該死啊,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我?”
李凡心如滴血!
不由得,腦海中就浮現出騰博的身影。
這般手段,的確像活了一甲子的老怪物乾出來的。
而這時候,此次考核的主考官,築基中期修士公孫冥來到了李凡麵前。
“你真殺了葛逸仙和姚寧?”
淡淡的築基威壓籠罩,李凡幾乎瞬間繃緊了身體。
他微低著頭,恭聲道“公孫前輩明鑒,葛逸仙和姚寧並不是晚輩殺的,是有人栽贓嫁禍,故意陷害我。”
“陷害你?陷害誰不好,為何偏偏陷害你?你很有名嗎?”
公孫冥玩味一笑,忽地壓低聲音,“你殺了葛逸仙和姚寧,葛家和姚家不會放過你,要不你給我一點保護費?隻要給我一件靈器,我就保你安全無虞的抵達大器宗。”
公孫冥的語氣中沒有半點威脅之意。
李凡卻是聽得冷汗涔涔,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栗。
築基中期修士,實在太過可怕。
哪怕是不使用威壓,自身存在引動周圍靈氣躁動,也能給煉氣修士帶來巨大壓迫感。
正當李凡腦袋空白,不知所措之際,一道悅耳聲音,忽然從不遠處響起。
“公孫師兄,考核有考核的規矩,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考核修士私自交流比較好。”
綾玉華麵無表情的警告公孫冥,然後又望向李凡,淡淡道,“你不用害怕,作為這次考核的考官,隻要你能通過考核,我們就會將你安全送入大器宗,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並不需要你給什麼保護費。”
“哈哈,綾師妹說笑了,我隻是跟這位小兄弟開個玩笑而已。”
公孫冥哈哈大笑,看了眼李凡,徑直回到石桌旁,嬉笑著向綾玉華賠禮。
有了綾玉華解圍,李凡暫時安全了下來。
他期盼著葛逸仙和姚寧能夠出現在安全區。
然而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兩人仍是不見蹤影。
顯然,兩人凶多吉少。
“葛逸仙和姚寧的實力在眾多考核修士中一騎絕塵,按理說想要逃,是一定能逃掉的。到底是誰,能以絕對優勢殺死葛逸仙和姚寧,還把黑鍋扔我頭上?”
李凡眉頭緊皺,苦思冥想,也想不出這號人物。
他曾懷疑騰博。
但細細思索一番,又覺得不切實際。
騰博神魂三分,就算還有後手,依舊未曾死去,此時也必然虛弱。
他躲藏都來不及,哪有餘力殺死葛逸仙和姚寧?
若真有這般實力,李凡早就第一個死了!
他也曾懷疑朱賢。
這個背刺俞飛舟的符道天才,心狠手辣,頗具手段。
若是算計一番,也有殺死葛逸仙和姚寧的可能。
然而考核都要結束了,朱賢還是沒能來到安全區,顯然和姚寧葛逸仙一樣,都是凶多吉少。
而排除朱賢,這次參加考核的修士中,已經沒有什麼知名人物了。
也就是說。
有一個實力極強的人隱藏在暗中。
那人殺了葛逸仙,又殺了姚寧,奪了兩人全部身家,然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自己好處全得,還把黑鍋蓋在了李凡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