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依被他氣笑,“我穿成什麼樣了?我還不能穿的好看點?而且我有我的計劃,跟你沒關係,我們大路分頭各走一邊,以後誰也不招惹誰。”
“誰也不招惹誰?”蘇千夜輕輕的勾了一下唇,“好像這幾次都是你主動來找我。”
楊依依眼底微微一暗,心口有些酸澀,看向他的眼神點了點頭:“是,但我不會那樣了,從今以後我會忘了你,不管你做什麼都和我沒有關係,如果你真的覺得我礙了你的眼,那你儘可把我除掉好了。”
反正她對他來說就是如同一隻螞蟻。
捏死很簡單。
“舍不得。”他低沉的開口,說出的話讓楊依依一愣,詫異的看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蘇千夜微微低眸,注視著她的雙唇,“楊依依,我不會輕易對你下手,所以,你最好留在我的身邊。”
因為舍不得,所以才幾次三番的給她機會。
楊依依呼吸一緊,沒等開口他已經站起了身,“諾諾很想你,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陪陪她。”
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
楊依依莫名的鼻尖一酸。
舍不得嗎?
是她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
為什麼她每次決定要放下的時候,他都要表現出讓她誤會。
吸了吸鼻子,楊依依站起身去了浴室,卻看到洗漱台上的一切都沒有變,她離開時的化妝品都擺放在那,夾帶著男士的刮胡刀和洗麵奶,看起來真的像一對夫妻。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不讓自己去看,打開花灑任由水衝下來……
書房。
沒開燈,蘇千夜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對麵牆上那副畫。
畫中是一片廣闊的藍天,有一隻白色的鳥飛翔著。
那是母親畫的。
因為失去了雙腿,所以格外的渴望飛翔。
這幅畫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母親發生過什麼,他們的家庭遭遇了什麼,以及讓他記著當年發生的一切。
閉了閉眼,蘇千夜將內心的浮躁壓下去,頭靠向椅背,無聲的歎息。
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很喜歡待在黑暗裡,那莫名讓他有種安全感。
甚至燈太亮的時候,會讓他想起那一幕一幕難以接受的場景。
……
楊依依的衣服都在衣帽間裡掛著,甚至送來了很多新款,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許隻是蘇千夜忘了提醒自己公司的送貨人員。
挑了一件寬鬆的棉質睡裙,楊依依把頭發吹乾就下樓了,看到蘇一諾和蘇子銘坐在那玩玩具走了過去,“子銘,諾諾。”
“麻麻!”蘇一諾歡快的跑了進她的懷裡,摟著她的脖子關心,“媽媽,你和爸爸打架了嗎?他是不是欺負你?”
楊依依愣了下,想起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嚇到他們兩個了,彎了彎唇,盤腿在地毯上坐著,溫柔的開口解釋:“沒有,我和爸爸在開玩笑呢,不會打架的。”
楊依依摸了摸蘇子銘的頭,“你的病好點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蘇子銘板著一張小臉,不自然的開口:“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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