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看著自家媳婦,眼裡的震驚不是一點兩點。
昨天還是個受了氣,埋被子裡氣的蹬腿的喬水水,今晚直接硬剛上了。
喬元得和殷芳也被女兒這番言論嚇了一跳,在村裡孝是頂頂重要的,誰也不敢忤逆長輩。
挨打就站立,挨罵就認錯,不孝可是要被戳一輩子脊梁骨的。
殷芳自從嫁到喬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起的比雞早,睡的比全家人都晚,什麼臟活累活都乾。
懷孕九個月挺著大肚子還要下田插秧,坐月子還要乾活,這些都算了,還要長年累月的受婆婆的無端指責,家裡什麼東西都要被婆婆搬走。
她又怨又氣,兩個兒子還沒了,要不是看倆女兒還小,她早就不想活了。
女兒說的話是解氣,可殷芳是知道自己的婆婆性子的,潑辣還愛汙蔑人,不是個好惹的主。
她怕婆婆等會鬨出事來,自己女兒要遭殃。
“水水,你怎麼和奶奶說話的,少說兩句。”
殷芳雖然話上這麼說,但臉上並無責怪的意思,她去扶住氣得發抖的曹豔,“媽,孩子說話也沒個輕重,你彆往心裡去。”
“啪!”
曹豔舉起手就衝殷芳瘦得顴骨突出的臉上打去。
很快,殷芳乾瘦的臉紅了起來。
喬元得“媽!”
喬美美“媽!”
曹豔找到了出氣筒,身板就硬了起來,“輪得到你在這說話?看看你教的好女兒,這才剛嫁人就敢打我了,過幾天是不是還敢殺了我啊?”
“我這個老婆子有這個孫女,也是到了八輩子黴!”
她出手太快,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攔。
喬水水冷著臉把默不作聲的媽拉到身後護著,“我還真不敢,奶奶,這些年我媽受了多少委屈?你看看我家,被你弄成了什麼樣?”
她指著四條腿發黴長爛洞的桌子,除此之外就剩一張矮床的空房子,她家原本的家具物什如今都被曹豔拿去給了小兒子家。
“她還受委屈?吃我家的用我家的,嫁到我喬家來是她的福氣!”
曹豔理直氣壯。
喬美美哭了出來,說“奶奶,我家沒吃你們家的,都是我爹媽辛辛苦苦乾活得來的。”
“小賤丫頭·,你還敢頂嘴!”
曹豔凶狠的瞪過去,看看大兒子家的女兒,帶b的沒一個好東西!
喬水水懶得和不講理的曹豔浪費口舌,轉過身對殷芳說“媽,你現在去收拾東西,今晚你們搬去我那住。”
殷芳麵露為難,看向喬元得“這”
喬家美爬了起來,得瑟說“行啊,你們一家全都搬出去,這個東屋就是我家的了。”
“還輪不到你說話,趕緊去把你爹叫來。”
曹豔雖然蠻狠,但也怕喬元得一家真走了自己討不到好,這麼些年,她都是拿大兒子家的東西才活的有滋有潤。
現在好不容易又來了個沈臻,她能放著這麼大的一塊肉不吃?
她一臉篤定說“親生的就是和外人不一樣,女人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我兒子啊,可離不開我這個媽。”
“奶!我馬上去叫爹來!”
喬家美立馬應聲,幸災樂禍地往外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