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
陵雲客棧內
元祿趴著躺在床上,錢昭不緊不慢的在他背上的穴位紮上針灸
蕭婉柔看他每下一根銀針,嘴裡不停的‘嘶’的一聲,身體也跟著顫抖
外邊的楊盈也幫忙抬水倒水之類的活
於十三則是反複擦著自己的小弓弩
楊盈看到抬著的屍體,被嚇到發愣連盆在手中掉落下來
錢昭看著元祿麵部慘白,滿眼的擔心和憂愁
看著屋內的元祿背上滿是銀針,雷梓蕪害怕與擔心的抓住蕭婉柔的胳膊
雷梓蕪:"柔姐姐,元祿他……"
蕭婉柔拍了拍她的手背
安慰道:"會沒事的,有錢昭在,肯定不會出事"
雷梓蕪點了點頭,沒有回應
這時孫朗和丁輝端著藥過來
丁輝:"頭兒,參湯來了"
寧遠舟點著頭,然後示意他端進去
孫朗:"這是離天星峽最近的落腳點了,咱們的人已經去向刺史稟報了,最多一個時辰之內必會來人"
寧遠舟聽著孫朗說的話,便點著頭
開口說道:"這陵州刺史是章崧的學生,這是他的地界;夜哨可以減少一半"
孫朗應下:"好"
任如意:"朱衣衛這邊的規模可不少"
寧遠舟思來想去,說道:"那讓使團的人挪到西院去"
孫朗:"明白,我去安排"
看著屋內的倆人在給元祿喂藥
任如意:"元祿到底怎麼回事?"
寧遠舟:"他從小心脈不全,不能太激動或者太勞累;他平時吃的那些糖丸,其實就是藥丸;也正因如此,大夥兒都十分照顧他"
任如意:"不能找個好大夫徹底治好嗎?"
寧遠舟:"禦醫說,得等他活過二十再說"
任如意:"也就是說,他未必能活過二十"
蕭婉柔:"那就沒有換著嘗試過其他的法子嗎?"
寧遠舟搖著頭:"都嘗試過了,也是同樣的結果"
蕭婉柔看向屋內昏迷不醒在喝藥的元祿,說不心疼和擔心是假的
多好的年紀啊!意氣風發,可惜啊天不遂人願
忽然想起雷梓蕪的母親以前也心脈不全,後來被莫衣前輩所救,才治好伯母的心脈
要不我換一種方式,如果把他給治好了,這樣回去雪月城就跟爹爹和哥哥大肆炫耀
哈哈哈哈
轉頭瞟向對麵的於十三
任如意疑惑問道:"他怎麼一點也不擔心?"
順著任如意說的話看去,而於十三依舊是自顧自的擦著弓弩
寧遠舟:"他那不是不擔心是太過擔心了;所以不敢看也不過問,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隻希望一轉頭,元祿又能像上一次一樣挺過來"
任如意:"你倒是了解他們"
寧遠舟:"但我不是很了解你,剛才為什麼那麼拚命?"
任如意:"我隻想是試試,你昨晚跟我說的那種感覺;感受一下,背後有一個,可以全心全意托付的同伴,是個什麼滋味"
寧遠舟:"那滋味如何呢?"
任如意:"有點麻煩,但動起手來確實比一個人要更爽快"
寧遠舟:"但你又違抗了我的命令擅自行動了"
聽著倆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