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謝行卻沒有下場,仍舊站在擂台上,青冥也再次展開手中的卷軸,一副要宣讀的架勢。
江怡立刻反應過來,微微皺眉。
“還有人挑戰謝行?”
“是啊。”望舒霖點頭,衝往擂台上飛去的黑色身影道:“喏,這位。”
擂台上少年麵容尚顯稚嫩,神情卻很是冷厲,一身金紋黑袍給他添了幾分上位者的嚴肅,乍一看還真有幾分葉煬的風采,不愧是師徒倆!
雖然身高上比謝行略矮一些,但少年氣勢很足,正是南玄鶴。
青冥朗聲道:“第四場,南玄鶴對謝行。”
“他乾嘛挑戰謝行?”江怡有些疑惑,她不記得這兩人有什麼交集,上次在飯店兩人也隻能說是見過。
“那不然你讓他挑戰誰?”望舒霖跟江怡分析,“所謂挑戰,那就是從與人對敵中看看自己的實力,也從彆人的身上學到一些東西。”
“五個人,那個媧冷神神秘秘的,連臉都看不著,誰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燕淩雲,那一身氣勢,看著就不像是會有耐心切磋的,被一招秒了那這挑戰有什麼意義?”
呃……你這不是把這麼做的蕭澈顯得跟傻子似的。
江怡默默吐槽。
望舒霖繼續道:“然後是沈道長和蘇、呃那個誰。怎麼說呢,就這個年紀的武者吧,他腦子就跟打了結似的,自持什麼君子風度,一般情況下不太願意和姑娘家對戰。”
“你更彆說,沈道長是道尊親傳弟子,那個誰又是天刑殿湮惡使,兩個人都不好得罪。”
望舒霖攤了攤手,有些無奈,“那可不就隻有選謝行了。而且謝行和他們也算年齡相仿,實力上沒有太大差距,多少能切磋個一兩下,相互學習什麼的。”
“這都什麼破理由?”江怡有些氣憤。
“柿子挑軟的捏嘛!”望舒霖倒是很看得開。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不是害人家大庭廣眾之下蹲馬步來著?”望舒霖煞有其事地道:“我估摸著,他挑戰謝行的原因也有你一份。”
“什麼叫害?”江怡對望舒霖的這個用字表示強烈的不滿,“那合著他更想被罰鞭子是吧?就天機閣那鞭子,二十鞭抽下去他還有命嗎?”
“而且,這小子是葉煬的徒弟。”江怡衝宮雲九的方向努了努嘴,“就依他倆那關係,還有那誰那小心眼,指不定給這小子下什麼黑手呢!”
江怡越說越氣,“我明明是救了他好吧,這小孩真沒良心。”
“你也彆這麼想,說不定這小子就是看謝行和他年紀差不多,想看看謝行實力如何。”望舒霖安慰道。
說的也是,南玄鶴雖然跟葉煬一樣一天天拽著張臉跟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但到底隻是十幾歲出頭,應該沒這麼多心思,之前也好好跟她道謝來著。
“你說,會不會跟他師父有關?”雖然葉煬本人不在這裡,但不妨礙江怡對他產生懷疑。
“怎麼可能!”望舒霖開口就要否決,但細想一下又覺得不對。
“說來確實,之前武林盟和西洲那事我就覺得奇怪,按照葉煬和……”
望舒霖也學著江怡的樣子衝宮雲九的方向努了努嘴:“的關係,葉煬來這可以說是為了沈道長,那西洲的人來是為什麼?”
“武林盟雖然名不副實,但它明麵上還是中洲的武林代表,怎麼樣也是會被邀請的,西洲不可能不知道。”
望舒霖有些費解,“而且我好像聽說過,上一屆西洲教主和這天機城的群英宴有什麼過節來著?”
“過節?”江怡有些好奇。
“具體的我倒是不太清楚,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好像是天機城第一屆群英宴來著。”
望舒霖回憶了一下,“我隻記得謠傳是說那位教主冒犯了天機城的規矩,被禁止再參加群英宴。具體乾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一洲之主都被禁止參賽了,這得是犯了什麼大事?莫不是把整個天機城都給拆了?
江怡思考著:“那照這麼看來,這事說不定還真有葉煬的參與。”
“這也說不準,萬一他是想過來給他們上任教主平冤呢?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反正都是猜,望舒霖索性瞎猜,怎麼離譜怎麼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