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東西？不是寶石啊！”
“嗬嗬，這是蟲子呢，親。”江怡假笑著，一刀插在了蘇夢雪手裡的寶石上。
“喂！你乾嘛！”
蘇夢雪運氣不咋地，這顆寶石應該是已經成熟了的，江怡刀一拔，一抹黑點立刻朝他的麵門撲去。
“鏹——”蘇夢雪反應很快，精準地一刀把蟲子劃成了兩半，熒光綠色的液體四散開來。
蘇夢雪瞬息避開至兩米開外。
“這什麼東西？！”
“不跟你說了是蟲子。”江怡忍著惡心把菀娘的眼睛挖了下來。
這下江怡有經驗了，先是對著光找到裡麵蟲子的位置，然後再精準地一刀紮下。
外麵這層像石頭的東西，江怡猜測應該是蟲子分泌出的什麼物質凝結而成，很輕易就能被割開。
把殼子弄開，刀尖上，眼珠子一樣的蟲子激烈地蠕動著，熒光綠色的液體沿著刀刃緩緩流下。
蘇夢雪走過來，道:“這是河裡那魚身上的吧？”
“你也看到了？”江怡很是詫異地看向蘇夢雪。
“……我是瞎了嗎？”蘇夢雪有些無語，“那麼大的玩意，我和那誰還跟它打了一場！”
“那你不早說！”江怡還是剛才才知道那東西是魚。
“你們不是在那魚身上嗎？沒看出來？”蘇夢雪不敢相信。
江怡和東方朔同時搖頭。
“行。”蘇夢雪無奈，拿著火折子往前走，“這些東西怎麼會在這裡？那魚難道在前麵？”
“不知道，我們還沒來得及去前麵看。”
江怡把血的事告訴了蘇夢雪，“這些蟲子底下有魚血和人血，魚血暫時不清楚，但人血，應該就是桃花林裡那些女屍的。”
“這是養蠱呢！”蘇夢雪往地道前麵走去，“那就去看看吧，看看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越是往前，地道就越寬、越深，那些蟲子形成的綠色寶石也越來越密集。
江怡隱隱覺得他們好像在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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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江怡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一遍。
“剛才你們也看到了，菀娘的眼睛，就是這些蟲子的繭。”
“這些東西寄生在人的腦子裡，緩慢吸收人體的能量，人體死亡就會狂化，遇到危險又會再把自己封起來。”
“那照你這麼說……”蘇夢雪道:“這裡的人不是早都死了？活著的都是被蟲子操作的傀儡。”
“八成是這樣。”江怡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一切的線索都指向這個結論。
“我之前就懷疑這裡的人有古怪，地道口那個女人我倒是剖了，但沒剖腦袋。”
“你剛才從她眼睛裡開出蟲子來，應該八九不離十。”
蘇夢雪語氣很是平淡，“到底是不是，再找個活的剖了看看就知道了。”
“……”江怡有些驚恐地看著蘇夢雪，“你也太嚇人了吧？”
剖人說得跟剖西瓜一樣自然。
“我怎麼了？不是你說他們是傀儡，早晚會被蟲子操控變成怪物嗎？”
蘇夢雪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都已經是要死的人了，我剖了怎麼了？”
“不然你說怎麼查？”
江怡也知道蘇夢雪說的是最有效率的辦法。
但江怡還是不由得感歎:“你當殺手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完完全全，冷血無情。
“不過上哪兒找人？突然有人不見他們會發現的吧？”
蘇夢雪沒說話，江怡突然反應過來。
“你替換的那個人在哪裡？”
蘇夢雪拉大步子往前走了兩步拉開距離，才道:“你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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