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帶景無敵破空而去,似是看出景無敵心中所想。
“你放心吧,陳力看似不修邊幅,實則心思縝密,況且其修為隻怕已經達到法王中期,小娃娃跟著他不會有事的。”
“法王中期!那豈不是比大哥修為還高?”
聽易風如此說,景無敵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你隨我去天機閣,既然他們是奔景湛而來,想必不會此時就發難於你,我也好利用你的關係,看看我天機閣到底誰不安分。”說到此易風眼中閃過濃烈殺機。
“一切任憑前輩安排。”
景無敵一來自然也想找出出賣景家的元凶;二來,天機閣確實是再好不過的去處。
一間四麵圍牆的密室中,為首一人背負雙手,麵色平靜,看不出其是喜是悲。
身後半跪著兩人,其中一人高約七尺,身材修長,身穿銀白色長袍,上繡一隻金爪神雕,黑白相間的發絲披於肩頭,一隻鬼臉麵具罩在臉上,正是屠滅燕王府的鬼麵人。
另一人削瘦的臉頰,粗重的眉毛下一雙陰騖的眼神,鷹鉤鼻下一對薄薄的嘴唇,乃是奪舍唐林的陸展。
背負雙手之人衣袖輕輕一甩,不見絲毫真氣波動。
“廢物,都是廢物!你二人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竟讓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家夥把那小娃娃送走了,哼,要你們何用!”
鬼麵人和唐林被強大的氣勢所迫,不由跌倒在地,陸展心中恨恨,卻急忙爬起,半跪著解釋道,“主人,我此去擊殺景無極,已將對方逼入幽雲禁地,想必有死無生,若非……若非關鍵時刻易風老道壞我好事,那小娃娃早已被屬下擒住。”
“哼!那又如何,我要的是那個娃娃。”
為首之人語氣冰冷無比,三兩息後緩緩點頭,“易風……若真如你所言,此事並非你之過。”
“主人,此事是我考慮不周,誰承想景雷那老兒竟然這麼狠,咳咳……”
鬼麵人深埋頭顱誠惶誠恐。
“為今之計發動暗影,抓緊搜尋那個孩子,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另外,加派人手盯死天機閣,不得再出任何差錯,否則……哼!”
為首之人話音落下,身影緩緩消失在密室之中。
“屬下遵命,定不辜負主人期望。”二人齊聲應道。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距燕王府被滅已有十年之久。
一處青山綠水的山穀內正燃起一團篝火,篝火上架著一隻被烤的通體金黃的妖獸。一位看似身材單薄的少年郎正在篝火旁不停的忙碌著,另一位略顯邋遢的中年男子兩眼放光的盯著眼前的篝火,口水不爭氣的時不時淌出嘴角,樂的少年咯咯笑個不停。
此時的景湛雖剛滿一十三歲,卻出落的一表人才。
六尺有餘的修長身體上披著一席淡青色長衫,線條柔和的麵龐上隱約浮現一層朦朧的光潤,一雙清澈的明眸,閃動著靈動而又古靈精怪的幽光,英挺的鼻梁下,一雙薄厚適宜的雙唇說話間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單看皮囊好似十六七歲般。
“哎哎,湛兒,能吃了嗎?餓死我了。”
說話間陳力咽了咽口水,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個不停。
景湛無奈白了眼陳力。
“快了快了,您老人家總是這般心急,殊不知這火候增一分則太柴,減一分則太膩。”
又過了約莫半炷香功夫,景湛偷瞄了眼陳力,見其正四仰八叉倚在青石板上,雙手不時拍拍咕咕亂叫的肚皮,心中一陣好笑的同時高聲招呼道,“怪師父,可以了,時候正好。”
景湛話音剛落,一隻臟兮兮的大手撕下一條獸腿大快朵頤起來,三兩口已下去大半。
“好呲,真好呲,比酒樓裡那些凡俗菜肴不知好呲多少。”
陳力一邊往嘴裡填著鮮美的野味,一邊含糊不清讚歎不已。
“這不挺好嘛,您老人家慢點,沒人跟您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