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傳送陣前已彙聚足有五十餘人,陳力與景湛所料想的意外並未發生。
“難道是我多想了?先不管了,離開再說。”陳力心中暗自盤算。
“眾位,實在不巧,剛剛接城主大人口諭,今日傳送通道臨時關停,還請眾位稍待幾日,何時恢複自會在城中貼出告示,都散了,散了吧。”負責看守傳送陣的軍官高聲宣布。
“啊?怎麼說停就停了?我這與人約好的生意該如何是好?”
“就是嘛,事先也不通知一聲,已經半月未見家中妻兒,不知又要耽擱多久……”
眾人聞言喧嘩不已,奈何事已至此隻得漸漸散去,另尋他法。
景湛見陳力麵色凝重,開口問道,“師父?我們是等待幾日還是?”
“此地不宜久留,我二人去尋一傭兵團,假作賞金獵人出城便是。”陳力攜景湛邊走邊說。
二十餘人座下獨角赤磷駒,護送五車貨物,扮作商旅模樣大搖大擺自東門而出。
為首一位四十上下中年漢子掃視眾人,“此行大家都精細點,五車貨物非比尋常,若有閃失我戰象傭兵團可賠不起。”
“那是自然,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白團長如此闊綽,我等敢不效命?”
其身後一位一襲白衣油頭粉麵男子連聲附和,眾人有說有笑漸行漸遠。
“哇,爺爺,好漂亮呀。”一位看似與景湛年齡相仿的小女孩與一位老者同乘一騎,欣賞著官道上五顏六色的奇花異樹激動不已。
“哈哈,爺爺怎麼會騙千荷呢,此次行程隻怕需要天,千荷可以看個夠嘍。”老者溺愛的看向小女孩。
景湛目光看向老者與小女孩,心想二人應該也是修行之人,就不知修為究竟如何。
“小哥哥,我叫洛千荷,今年十三歲,你叫什麼名字呀?你今年多大了?去秋水城做什麼?那位邋遢叔叔是你父親嗎?”
小女孩見景湛獨乘一騎羨慕不已,一顰一笑間百花失色,嬌豔欲滴的臉頰上露出兩個精致的酒窩,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景湛看個不停。
景湛微微一笑,“我叫景湛,與你同齡,我與他並不相熟,我們隻是……賞金獵人,從事護送押運行當已有數年,秋水城嘛……隻是順路,最終卻要去天玄城中落腳。”
“景湛?你們也去天玄城?真是太巧了,我和爺爺也去天玄城,嘻嘻。”
洛千荷初見景湛便頗為熟絡,“不過,小哥哥你可不似其他人那般,若說賞金獵人,我卻不信。”
景湛聞言微微一愣,看向洛千荷的眼神不由多了一絲好奇,索性再無隱瞞與其談笑起來。
“終於送走了那個瘟神,許老,來吧。”東方卿看向許老緩緩點頭。
“好!”許老說罷,調動丹田真氣,一掌朝東方卿後心拍去。
“噗……”一口鮮血噴出,東方卿瞬間臉色慘白無比,卻並未調動真氣療傷,回過頭對許老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
“陳力,也不知這次朝廷會派誰前往,得罪了戰神殿和那個瘋婆娘可不劃算,近些年朝廷越發過分,我也該為卿兒謀劃另一條出路了。”許老喃喃自語。
“哇,湛哥哥,你看,前方這條河好漂亮呀,九曲十八彎,時而湍急時而舒緩,大自然之鬼斧神工果然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