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簡神色不變,“聽錯了,沒聲音。”
程脈帶著疑惑看向了他的手腕,那聲音分明就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
商行簡給她看手腕,空無一物。
障眼法這法術她不會,但是她知道。
商行簡知道她看出來了,畢竟他也沒有太用心去敷衍。
酒會那天,程脈和商行簡到的不算早,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目的進行著交際。
程脈接手程氏集團以來一直在玄賀科技,生意場的人對這位程家大小姐的知之甚少。
反倒是許久沒有出現的程父此刻正在和人攀談。
商行簡靠近程脈嘖了一聲,“薑還是老的辣,你到底還是不行啊。”
程脈一直看著不遠處的程父,看他隻在的與彆人談笑風生。
“程小姐,這位是程小姐吧?”一男人看到程脈,誇張的叫著,叫完還看向了程父,“程董,這位應該就是你家那位貌若天仙的程小姐吧。”
程父不應也不反駁,與程脈對視著。
朱彪聽到這邊的動靜,推開了朋友走了過來。
“趙董這話說的不對,怎麼能叫程小姐了,這位可是名正言順的程董,老程董,您說對吧。”朱彪笑眯眯的說著,沒有叫小程董,而是叫了老程董,這裡麵的意味便很清晰了。
男人愣了愣,一時間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程父放下酒杯走了過來,先是看了一眼商行簡,繼而看向了程脈,“朱董說你要拍賣金光鈺瑤盞?”
程父說的太過自然,讓程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不愛這些東西,剛好朱總有這麼一個場合,我就拿出來了給大家湊個樂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程脈也沒有仔細提那套茶盞。
“你母親留下的東西你自然有處置的權利,隻是終究是你們留下的,哪怕不愛,最好也好好保存著。”程父像是個苦口婆心的父親,在規勸自己不聽話的女兒。
程脈此刻卻聽清楚了,她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東西留著不過是睹物思人,您當初不也是將我母親的東西全都丟了嗎?”
父女兩人對峙著,誰都不肯先讓一步。
朱彪看看這父女倆,又看向了站在程脈身邊看戲的商行簡,他悄悄過去扯了扯商行簡的衣服,“商老板,您不管管?”
這麼下去多尷尬啊。
他後麵可是還有拍賣會呢。
商行簡“啊”了一聲,“我這名不正言不順的,怎麼管?”
商行簡剛說完,便被程脈毫不留情的踹了一下,商行簡一副‘你看’的模樣,他哪裡有資格說話啊。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程脈,做生意沒那麼簡單,不是依靠幾個裝神弄鬼的人就能成功的。”
裝神弄鬼的人還在裝死,聽到這話帶著幾分笑意看向了程父。
程父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中竟然看出了幾分威脅的味道,這種威脅是看透一個人的所有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