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鷥鈺肚子痛得沒有心思理會他,無力地揮了揮手便轉身往拾霜院那邊走,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又轉過來對他說道:“如果是西域法師的事,我之前拓的那些腳印可以讓那些捕快們對對,我用了特彆的手法,腳印可以對得標準,如果有不是屬於捕快的腳印,便有可能是凶手的,王爺上了馬車之後可以自己先比對一遍。”
南宮策怔了一下。
“還有,黑玉鈴鐺經過消邪氣之後,你碰觸和皇上碰觸都不會有問題的了,若是入宮之後有人碰了黑玉鈴鐺後發生了什麼事,那一定與黑玉鈴鐺無關,王爺隻管懟死他們。”
南宮策:
翟鷥鈺說完了這些之後就揮了揮手,走了。
南宮策望著她纖瘦的背影,一時說不清那股驀然漫上來的情緒是什麼。
翟鷥鈺回到了拾霜院,交代了滿月暫時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她,便關進了寢室,抱著那一盆龍涎進了藥庫。
龍涎能不能解了她身體裡的毒,她不能肯定。
最好是趕緊把龍涎給種出來,她指尖一撫就知道了。
南宮策也等著龍涎。
翟鷥鈺打開了藥櫃,翻到了最底下的幾隻透明的小藥瓶。這是玄傾替她研製的,翟鷥鈺愛花,但經常是忘了去照料花,幾乎是養什麼死什麼,所以她在醫研所裡的唯一好友,醫學鬼才玄傾便替她研製了這種營養液。
隻要澆了一小瓶,什麼植物都會長得很好,三個月不理都依然長得茂盛,花開不敗。
但是對龍涎有沒有效果,翟鷥鈺不敢肯定。
萬一給“燒”死了,一盆草籽都不發芽.
不過,南宮策都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她就試試。
翟鷥鈺拿了一隻藥瓶出來,打開了蓋子,小心地在泥沙上澆下了一小瓶營養液,然後才把花盆再抱了出去,放在桌上。
肚子痛得厲害,翟鷥鈺隻能強迫自己去睡。
但是這一睡惡夢連連,像被封印在夢魘裡怎麼都醒不過來。
南宮策的馬車在宮門外停了下來。星墜不能來,他帶的是陶大夫。
陶大夫看著擱在一旁的大海碗,猶豫了一下,“王爺,現在可以把那串黑玉拿出來了吧?”
翟姑娘是說下車之前就能拿出來了吧。
“拿出來吧。”
“是。”
陶大夫從裡麵把埋著的黑玉挖了出來,拿帕子仔細地擦乾淨了,遞給了南宮策。
南宮策接過了那一串黑玉看了一眼。
說來也奇怪,現在看到黑玉鈴鐺的感覺好像就跟之前在西山看到的時候不一樣了。
但是他也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之前看到被西域法師抓在手裡的黑玉鈴鐺時,他第一感覺是這串東西有點詭異,看著不舒服。
現在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所以,翟鷥鈺拿這一碗東西摻一摻,然後就把這串黑玉鈴鐺埋一會,有效果?
“把這碗東西先留著。”南宮策說道。
“是。”
陶大夫這一次是不被放行的,南宮策隻一個人進了宮。
有宮人領著他往禦書房走。
但是走了片刻,南宮策便發現這不是去往禦書房的路。
他站住了。
“公公,皇上在何處等著本王?”
“縉王,皇上的確是在禦書房,這會兒趙源趙大人也在,不過,皇上有旨,縉王需得焚香沐浴,請應天監的大人們灑了佛水,才能前去麵聖。”那小太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焚香沐浴?灑佛水?南宮策神情微冷。
這是當真把他視為不祥晦氣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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