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了那一小把燃著的煙,南宮策就轉身看向了翟鷥鈺。
翟鷥鈺也在這個時候同時說了出來。
“有人在。”
人自然不是指白雲觀裡的師太們,應該是有香客。
“縉王?”
一道訝然的聲音在大殿門口響了起來。
他們望了過去,隻見一位身著湖藍色錦袍,披著月白披風的男子站在殿前,正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與南宮策的雅俊無雙不同的是,這男子眉眼狹長,微微上挑,帶著鳳眸的絲絲風流,看起來多了幾分旎麗魅惑。
他應該已經將近四十,可這樣的相貌氣質,年紀輕便會顯得很是輕佻,三十幾歲會能稍微壓下輕佻,華麗如錦鍛織就風情。
在白雲觀裡看到這麼一個絕對也稱得上絕色的男人,翟鷥鈺不由得感歎這瀾國的水土太養人了。
翟鷥鈺不認這人,便隻是低著頭跟在南宮策後麵。
但是她能夠感覺到南宮策精神微繃了起來。
這明早他把這個男人當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手,或是威脅,總歸不會是朋友。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見過蓮王。”
蓮王?
翟鷥鈺突然心頭一跳。
能夠被封為“蓮”王的,明早他年少時是如何清絕俊美。
二十年前的蓮王韓青遠是怎樣轟動瀾國的風流人物,翟鷥鈺也是偶爾有聽人提起過的。
不過據說二十多歲時蓮王在大婚前夕撕毀婚書,一人一騎離開皇城說是要遊曆名勝山川去,把當時整個皇親宗族都氣得個個跳腳,之後就罕有音訊。
在蓮王音訊消失時翟鷥鈺還沒有出生呢,自然不認識蓮王。
現在見到這樣的蓮王,翟鷥鈺就忍不住抬頭多看了幾眼。
原來蓮王已經回到皇城了,原來蓮王比傳聞中的還要好看。原來南宮策認識蓮王。
蓮王鳳眸微挑,朝她看了過來,眸光風流。
“縉王這麼好的興致,這樣的天氣帶著未來縉王妃來白雲觀再算姻緣?”
什麼叫“再算”?
她這模樣,蓮王一下子就猜出她就是即將當上縉王妃的“罪婢?”
“蓮王說笑了,她本來就是我的王妃,何必再算姻緣?靜雲師太相邀而已。”南宮策也沒讓翟鷥鈺直接與蓮王對上話。
但是就在他們正在前殿這裡說著話的時候,側邊一門突然就奔出來一名小尼,她臉色發白,滿目驚懼,奔過來後立即就對著蓮王顫聲說道:“蓮王殿下,靜雲師太遇害了!”
此話一出,不止是蓮王,就連南宮策和翟鷥鈺都震驚了。
“什麼?”翟鷥鈺與南宮策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下意識地都覺得這件事極有可能是衝著翟鷥鈺來的。
靜雲師太給她下了邀請,結果她來了,差點死在半路,好不容易進了白雲觀,結果靜雲師太遇害了?
“帶本王去看看。”
蓮王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對南宮策和翟鷥鈺說道:“縉王,縉王妃也過來看看吧。”
他不說,南宮策和翟鷥鈺也是要去看的。
兩人的心頭都罩上了一片陰雲。
進了內殿,再穿過了一道門,便是這白雲觀的廂房。
此時已經有好幾個女尼守在了靜雲師太的房門外。一個年長的師太手裡抓著一封信,怒恨交加地走了出來,走向了蓮王,差點把那信甩到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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